我本不願殺人,但為了心愛的人,我將大開殺戒。
連續幾天的訓練仍然沒有結束,盡管我們已經踏上航程,漂浮在大海上,但每天訓練的強度都在增加。直升機夜間貼海麵搜尋,武裝深潛,海裏shè擊。尤其是在接近南極圈的桑威奇群島附近的一次海試,深處的海水刺骨的冰涼。而這種水溫跟南極圈內相比簡直算是開水。
一次夜間海麵搜索的任務,因為海麵風浪太大,直升機很難穩定,胡佛駕駛著飛機落到甲板上的時候,幾乎快筋疲力盡。
我們每一個人都在努力挑戰自己的極限,因為大家都知道,要想救伊娃出來,恐怕要比現在付出更大的代價。
第二天上午,奧利佛從基地發來視頻,給我們帶來的好消息。他在分析比對了上千份情報後最終確定了克羅米勒監獄的入口,就在阿門森斯科特站的地下,其隱蔽程度甚至連站內服役的特工也毫不知情。
這就省去了太多時間,因為按照原計劃,我們要在南極點附近方圓幾百公裏的茫茫雪原上搜索監獄入口,這將消耗我們大量的體力和時間。盡管奧利佛說,情報中隻是模棱兩可的提及監獄入口,但他通過分析科考站的結構圖和信息等因素,有至少80%以上的把握可以確定監獄的入口。
阿根廷。
烏斯懷亞。
某處代號G的美海軍陸戰隊隱秘海港。
我站在碼頭的棧欄邊,看著眼前大海和陸地上遠處的冰山,恍惚間竟有點到了麗江的感覺。
波瀾的湖麵和湖對岸高聳的雪上。那次是在雲南麗江。
記得那一年我和胖子文龍三人一起外出驢行,口袋裏隻揣了不到五千塊錢就敢跑遍半個中國,一路吃喝住行都是撿著最簡單便宜的來,雖然驢的很辛苦,但真的回味無窮。
已經很久沒有家裏的消息了。父親的事情還能隱約聽到一些,胖子和文龍卻不知過的怎樣。
救出伊娃後,我必須得回去看看。我整了整羽絨服,走回海港。
且說在另外一邊的地球國家,美國。
華盛頓。
北方人大酒店。
鯊魚推開豪華套房的房門,走了進去,兩個彪形大漢麵無表情的看著他,一動不動的站在一個女孩子身邊。
鯊魚說道:“四小姐,情況已經摸清了,兩周前他們就已經離開了美國。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兒。”
董四小姐眉頭緊皺,捏著粉sè手機的手指不斷用力。她猛地一咬牙,將手機摜在沙發上,暗自道:“為什麼你們兄弟兩個都是這樣,走了就找不到。”
鯊魚看著她,又道:“四小姐,如果不能有其他關係介入,我想我們應該很難找到他們。”
董四小姐抬頭看著鯊魚,少頃,點點頭道:“嗯,你說的沒錯。”
她站起身,慢慢地走了幾步,然後一低頭,從沙發上拿起手機,撥出一個號碼。
她用標準的英文說道:“喂,是L先生嗎?你好,我是董闌的女兒,可以方便見一麵嗎?我在美國。好的。我們再聯絡。”
掛掉電話後,她對鯊魚說道:“去國家畫廊,你開車吧。我在樓下等你。”
鯊魚點點頭,轉身走向門外。
地下停車場。鯊魚的手剛剛碰到車門,突然站住不動了。他感覺到腰間抵住的物體,他抬頭緩緩看向車玻璃。地下停車場的燈光很黑暗,並不能清晰地反shè身後的人影。
“終於找到你了。”身後那人開口說道。
鯊魚的手慢慢縮回來,隔著衣服手指輕輕地碰到腰間的匕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