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顧不上去弄死他倆了,按著這種撞擊程度,這巨輪離沉沒可能也就一二十分鍾了。我得趕緊下去找到那女的,帶她離開。
船體漸漸穩了許多,地上的傷員都疼的呲牙咧嘴。我放開吊杆,朝著大門跑去,外頭的人更慘,都被摔的渾身是傷。
我朝著下頭的貨艙跑去,一腳踢開貨艙的門,衝到椅子邊一看,上麵竟然沒有人了。
我心裏猛地一驚,暗道那受傷的NSA姐們去哪兒了,剛才還在的啊,別不會是觸礁了給摔出去了吧,可這小屋也不大啊,即使摔也摔不出屋啊。
我正想著呢,突然感覺到耳邊一陣風響過,我來不及回頭,急忙一下子飛撲出去,在地上打個滾,躲過這一下襲擊。
我翻過身,隻見剛才那個受傷昏迷的女子正拿著一根鐵棍,站在門後麵,她看一下沒打到我,急忙拉著鐵棍再次衝過來,看她的腳步有些蹣跚,似乎一用力就扯到身上的傷口。
她又是一鐵棍敲來,我趕緊說道:“住手!”但是一張嘴,才想起來自己說不出話,眼看鐵棍敲來,我急忙揮手一擋。這姑娘勁不小,鐵棍一下子打在我手臂上,刺骨的疼痛啊,我頓時眼淚都出來了。一下子從地上躍開,不停地在空中揮動著手臂,疼啊疼。
她看到我並沒有偷襲她,實際剛才我另一隻手要是抓住鐵棍,跟著一腳就能踢在她胸口上了。
她隻是稍微一愣,又舉著鐵棍走過來。
我趕緊伸出手,對著她拚命的搖擺,對著她作出朋友的手勢,但她看著我,卻沒明白我的意思。
壞了,這姑娘不懂手語啊。我趕緊指著自己的喉嚨,啊啊的叫著,卻發不出聲,一隻手指著喉嚨,另一隻手連連搖擺。
她終於明白了,我說不出話。我放下心來,剛要靠近她,沒想到她又拎起鐵棍,哎呀姑娘,這怎麼又拚命了呢。我一下子想到,她可能把我當成這船上拷打她的毒販了。
我躲過她這一棍,一下子跳到那個NSA的屍體旁,我伸手比個製止的手勢。然後指著屍體,又指著那根吊著他們的鋼管,又比劃了一下兩個人,接著我跳到一邊,做個解救她的姿勢。
我這麼稀奇古怪的表達了半天,自己都快崩潰了,沒想到她這下可算是看明白了。不過很顯然,她還是沒有放下戒心,拎著鐵棍走過來,指指她自己,又指指我。
我看懂了,這估計是在問我,是不是我救了她。我趕緊指指她,又指指她的嘴,再指指我的耳朵,意思是你就別跟著瞎比劃了親,我隻是說不出話,可是耳朵能聽見。
她稍微愣了一下,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,輕輕咳嗽一聲,說道:“你能聽見?”
我趕緊點頭,她看著我的臉,說道:“你是,中國人?”
我頓時熱淚盈眶,媽的不容易啊,出來這麼久,多少人以為我是鬼子和棒子,今天終於遇到個識貨的。我趕緊點頭,拚命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