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畢竟皇上出宮幾次,幾次都遇到刺殺,又怎麼可能不惱怒呢。
次日。
沁香閣。
白楊因為重傷,被楚宇晨的人帶到皇宮,安頓在沁香閣調養。因為他不容許別人靠近他,也不容許別人給他看病,隻能把一些外傷藥,以及內傷藥遞進去,自己給自己治病了。
沁香閣乃至於後宮的眾人都不明白,為什麼皇上會帶一個蒙麵男子回宮,還安排在沁香閣。那可是男子,真正的男子,而不是太監,這樣不會於理不合嗎?
雖然不明白,眾人都不敢吭聲,因為人人都知道,皇上情緒有些不對勁,沁香閣更是死氣沉沉,一股濃厚的壓力壓得她們不敢大聲喘氣。
而那個蒙麵男子到底是誰,誰也不知道,隻知道他進了屋子後便沒有再出來。
楊楚若早已換上宮裝,梳戴整齊,由著紅淩攙扶,顫巍巍的進入寢宮。
楊楚若心裏忐忑不安,七上八下,見楚宇晨背對著她,懶散的扣著窗欞,看著窗邊的白玉蘭花,周身繚繞著一種平靜得讓人害怕的氣息。
楊楚若揮退紅淩,親自將殿門關了起來。深呼吸一口氣,鼓足勇氣,一步步走到楚宇晨身邊,雙腿跪了下去,以頭抵地,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,懦聲道,“臣妾見過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沒有以往楚宇晨迫切扶起她的動作,也沒有楚宇晨溺愛的表情,楊楚若等了許久,都沒能等到眼前的男子扶著她起來,親密的跟她說著柔情蜜語的話。
楊楚若眼裏淒然一閃而過,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,靜靜的跪在地上,等待楚宇晨對她的處置。
認識楚宇晨那麼久,這是她第一次以跪的卑微姿態跪在楚宇晨麵前,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漠視她。
她不知道楚宇晨在想些什麼,又會怎麼處置她,她隻知道,這次,這一關,怕是難過了。
良久,良久……久得楊楚若跪得雙腿都麻了,眼前的男子也沒有任何表態,仿佛陷入自己營造的世界裏。
寢宮裏莫名的安靜,靜得隻有楚宇晨敲著窗欞發出來的咚咚脆響聲,氣氛詭異的安靜,靜得讓人無法喘息。
腿麻,可楊楚若早已習慣了,以及在蘭陵台的時候,沒少跪過。可是這一次,她的心隱隱的發疼,也隱隱的落寞。
“你就沒有什麼,需要對朕解釋的嗎?”許久,頭頂出現楚宇晨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聲音,楊楚若微微抬頭,發現楚宇晨的姿勢根本沒有變過,依舊背對著她,連一眼都沒有回頭看她。
楊楚若手心微微發緊,苦澀一笑,眼裏晶瑩閃動,“臣妾解釋了,皇上會原諒臣妾嗎?”
“那要看你怎麼解釋了。”是繼續演戲,還是坦誠相待。
楊楚若重重的磕了三個頭,哽咽道,“臣妾對不起皇上,臣妾該死。可是臣妾不知該如何解釋……”
楚宇晨豁然回頭,居高臨下,冷冷看著弱柳扶風的楊楚若臉上掛著點點的淚痕,楚楚可憐,眼裏既是愧疚,又是無可奈何。
想起她過去的經曆,楚宇晨說不心疼是假的,可是她的種種做法,真的讓他無法釋懷,他必須要一個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