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下鎖骨的疼痛,軒轅錦鴻攏了攏衣服,盡量讓自己外泄的春光不要露出來,強忍著疼痛,站起來。
剛剛一直坐在南皇的懷裏並沒有如何動,眾人倒沒有看到他雙腳還鎖了一個巨大的鎖鏈,那鎖鏈的中間,還連接著一個大鐵球,鐵球並不是很大,但足可以看得出來,那重量必是不輕的。
隨著他爬起的動作,鎖鏈發出丁丁當當的作響聲,楊楚若冰冷的眸子在軒轅錦鴻腳步的鐵鏈上多留了幾眼,眼裏寒光乍現。
軒轅錦鴻恭敬的輕聲應了一聲是,隨即拖著笨重的腳鏈,一步一步笨拙的走到楚宇晨麵前,跪了下去,恭敬的替他斟了一杯酒,從始至張,軒轅錦鴻的頭便沒有抬過。
他身上的錦衣鬆鬆散散的,隨了能夠看得到胳膊以及鎖骨處,都有鮮血的血跡不斷蔓延往下外,還能看得到,他因為斟酒,裸露在手腕處的傷口深一道淺一道的都是縱橫交叉,猙獰恐怖的刀傷,劍傷,燙傷,烙傷等,那恐怖的傷口,完全不會比她以前在蘭陵台的時候輕。
楊楚若看到了,楚宇晨自然也看到了,隻是楚宇晨不如楊楚若激動,他最多也隻能同情他,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不一樣。
手腕便如此,足以想像,他的全身必是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傷口的吧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注視,軒轅錦鴻也看到自己手腕處密密麻麻的傷口了,微微放下袖子,盡量遮擋,不願意人看到他如今落魄的模樣。
無論如何,隻怕誰也沒有想到,有朝一日,他會這麼屈辱不堪的跪在他們麵前,甚至於,他的身份隻是一個任人玩弄的男寵。
軒轅錦鴻斟完酒,做了一個請的姿勢,識趣的跪在一邊,隨時準備添酒。
“楚皇楚後,你們覺得我這美人長得怎麼樣?”南皇淡淡撇了一眼低著頭,默不作聲軒轅錦鴻,勾唇笑道。
“軒轅小皇子出身皇室,氣度出眾,姿色耀人,自是不錯的。”
“楚皇既然如此誇讚,朕倒是想做個人情,把他贈送於你,不過楚皇與楚後夫妻情深,若是朕把他贈送於你,隻怕楚後心裏肯定會不舒服的吧。”
這句話出來,沒有人回答他,皆在等著他接下來的話。
南皇轉而笑了笑,陰厲的眸子轉向右三座的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將軍,笑道,“不過軒轅錦澤把楊家都給毀了,令這個天下痛失不少人才,朕也是深惡痛絕的,楚皇楚後不追究的責任,朕卻是不可以不追究的,軒轅錦鴻乃是軒轅錦澤的親弟弟,所謂兄債弟還,既然軒轅錦澤不在,那肯定是要軒轅錦鴻來還了。”
軒轅錦鴻無喜無悲,似乎早已習慣了,至於別人怎麼折磨他,也再激不起他的情緒。
想怎麼打他都無所謂,他隻求,別在這裏,別在楊楚若麵前,別讓他太難堪。
“南皇的心意,我代表楊家謝過了,不過,一人做事一人當,我楊楚若以及楊家所有人,都不會追究軒轅錦鴻的責任。”
“是嗎?早聞楚後大度,如今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,既是如此,那朕也不再追究軒轅錦鴻的責任了,不過軒轅錦鴻如今是朕的男寵,朕要怎麼對待軒轅錦鴻,兩位不會有什麼意見吧。”南皇帶著笑,卻笑不達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