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教育部出來,走不遠,便是地鐵站——Buona
Vista,因為雲彤這一組的老師所分配的學校都是在北部,所以她們決定乘地鐵北上。
“李導師,我們住的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啊?”雲彤問道。
“牛車水。英文名叫Chinatown.”李導師答道。
“Chinatown?那不就是我們常說的唐人街嗎?”旁邊的劉亞楠老師問。
“對,就是唐人街,是很中國的地方。”
“難怪,我今早出來酒店的時候看到那麼多的大紅燈籠。”雲彤說道。
“要是仲秋節、華人新年,那裏就更熱鬧,到處都是張燈結彩。”李導師道。
“李導師,我們住的酒店一晚多少錢啊?是一個人120新,還是兩人人120新啊?”
“一個人!一個房間一晚240塊。”
“那麼貴?”眾人齊驚道。
“是,新加坡酒店是很貴的。”
“而且房間還那麼小。那教育部會給我們住房補貼嗎?”
“教育部先是給你們每人5000塊,然後每個月從你們薪水中扣。這個酒店費就是從這5000塊裏麵支付的。”李導師耐心地答道。
“那還是我們自己的錢,所以我們得抓緊租房子。”亞楠說道,
“李導師,那一般來講,在新加坡租房需要多少錢呢?”
“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給你們留意著租房信息。整體而言,一間房大約在500新幣每個月左右。具體還要看地點。”
“500新幣,那就是2500新幣?不是很貴的樣子。在北京比這個還貴。”來自北京的康憲偉說道。
“北京有那麼貴嗎?憲偉你會不會搞錯了?李導師說的是一個房間,不是一套房子,對不對啊,李導師?”亞楠道。
“對啊,是一個房間。如果要一整套的話那就貴嘍,得2000多塊吧。”
“哎呀,那李導師您說的是我們都要跟房東住在一起啦?”
“你們幾個老師也可以合租一整套,就不需要跟房東住在一起。但你們幾個人的學校離的太遠,有點不方便。”李導師說道。
“那房東願意一個陌生人住在她們家嗎?有點不可思議。”張一鳳問道。
“新加坡的生活成本高,有些人把其中的一個房間租出來,可以幫助減輕點壓力。”李導師說道。
“這一點還真的跟國內不同,在國內的話就是再窮也不會把家裏的一個房間租出來。”劉亞楠小聲地跟大家分享道。
她們一行五人在一個叫裕廊東的地方轉乘另一班地鐵。李導師邊走邊跟大家介紹:
“新加坡的地鐵有三條。我們剛才搭的那條貫穿東西方向的地鐵,以綠顏色標注,叫綠線。現在我們要搭的這條是南北方向的,車身以紅顏色標注,叫紅線。一鳳老師的學校在巫蘭附近,就在紅線上。”
“那第三條呢?”一鳳問道。
“第三條是東北方向的,叫紫線。那條通往榜鵝,我也沒去過。我住在紅山附近,離教育部不遠。現在是下班高峰期,人特別擠!大家別走散了。”李導師關心地提醒到。
“這還好了,不算擠,北京的地鐵這個時刻根本擠不上去。”康憲偉道。
“李導師,我們這是你帶的第幾批新老師啊?”雲彤問道。
“你們是第一批,我已經退休了,以前我是數學高級教師。現在隨著老一輩的華校畢業生漸漸退休,新加坡很缺少華文老師。所以我們政府就從中國引進老師,以前沒有安排導師製度,從今年開始,教育部讓我們幾位退休的老師幫助大家盡快融入新加坡。”李老師熱情地答道。
“李導師,您的中文怎麼這麼好?”亞楠道。
“哈哈,所有導師的華文都是不錯的。教育部故意找的是華文好的,方便跟大家溝通。”
“是不是年輕一代的新加坡人中文能力不好,像您這個年齡的中文都還不錯?”雲彤問出這個問題後,才意識到有些失禮,聽說外國人很在意別人說自己老。
“可以這麼說。年輕一代的華語水平越來越差,所以我們也很著急。希望你們能夠留下來,幫助我們提高年輕人的華語。”李導師誠懇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