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易獨自坐在審訊室裏麵,有些無聊。這房間也就二十多平米,一張桌子,兩張椅子,自己的做的這張估計是專門為犯人準備的,鋼管焊製的,坐著非常不舒服。牆上掛著兩幅手銬和幾把警棍,除此之外,房間裏麵什麼也沒有。
“楚易,起來跟我走!”房間門打開,兩個獄警拎著警棍進來,其中一個架著楚易就往外走。王所長站在門口,挺著個大肚子,一臉陰惻惻的笑。
“帶去四十七號關著。”
“是,王所長。快走!”
兩個獄警把楚易推進四十七號監房,搜出楚易的隨身物品,連手銬都沒給楚易打開就離開了。牢房裏的犯人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,安靜的打量著楚易。
王所長趴在鐵柵欄門邊,壓低聲音對楚易說:“黃少讓我代他向你問好。”然後敲敲柵欄,喊道:“新來的,好好照顧下!”
王所長和兩個獄警一離開,犯人立刻由乖乖的小綿羊變成的嗜血的惡狼,跳下床向楚易圍攏過來。
這監房是八人間,住了七個犯人,隻有離衛生間最近的床位沒人。監獄裏自有監獄的規矩,凡事靠拳頭說話,拳頭最大的就是監房的老大,占著最好的床位,也就是離衛生間最遠的那一個,而離衛生間最近的就是給最沒地位的準備的了。
“新來的,懂規矩不?先過來見過老大!”
“草,細皮嫩肉跟個娘們似的,不會是送來的給我們老大暖床的吧?哈哈。”
一群犯人都放肆的大笑,絲毫沒法楚易放在眼裏。楚易這小身板再配上有些清秀的臉,確實跟個小受男似的,也難怪這群暴徒不把他放在眼裏。
楚易憋屈了一路,正想找人發泄一下鬱悶呢,沒想到就有人送上門來,活動活動手腕,一臉淡定的看著麵前幾人。
一個身高近一米九長得像鐵塔似的男人叼著煙,眼裏泛著嗜血的光芒,譏誚的看著楚易。這就是這群人嘴裏的老大,幾個犯人隱隱把他拱衛在中間。
見楚易這幅吊樣,鐵塔男頓時嘿了一聲,對兩個犯人使了個眼色,兩人會意,分別從兩側冷笑著夾來。
“喝!”
兩人大喝一聲,出拳朝楚易打來,一人目標胸口一人目標側臉。
“啊!”
楚易閃電出腳,一腳一個將兩個人踹了回去,兩人撞到牆上,砰砰兩聲,整個監房都在震動。然後兩人就倒在地上,捂著小腹呻吟,身體弓的像蝦米一樣。
“我草,還是個練家子!一起上!”鐵塔男大喝一聲,手一揮,就要朝楚易攻過來。
“鐵成!幾個人欺負一個,你還真有臉!”忽然一句冷冷的聲音傳來。
幾人頓住身形,向後看去。楚易透過幾人縫隙,見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床上,渾身肌肉虯結,霸氣凜然。
“鄭鴻,你他媽少管閑事!管好你自己。”
那個渾身充滿霸氣的男人起身站到鐵塔男麵前,近到兩人鼻尖都快碰到了一起,說道:“我就管閑事了,怎麼著?你想和我練練?”
男人的眼神淩厲的令人不敢逼視,靜靜的站在鐵塔男麵前,雖然沒有鐵塔男高大,卻更顯得威風凜凜。
鐵塔男動動嘴角,還是沒敢放出狠話,悻悻的坐回床上。
“小子,過來,我這邊坐。”鄭鴻朝楚易招呼。
楚易坐到鄭鴻的床上,看著他說:“謝謝!”雖然楚易根本就不需要他搭救,但在這沒有道德約束的監牢裏能為素不相識的人說句話,確實值得感謝。
“不用客氣,我叫鄭鴻,兄弟貴姓?”
“免貴,姓楚,楚易。”
鄭鴻點點頭,低低在楚易耳邊說了一句“晚上別睡死”就回頭朝裏睡了下去。楚易見鄭鴻沒有說話的興致,也不自找沒趣,坐到空著的一張床上閉目養神。
能否離開這裏,楚易一點也不著急。先不說自己強大的能力,就算外麵的警力再大一倍,磚牆再高一倍,對楚易也是形同虛設。還有自己這一段時間認識的人,光羅老一個就足保楚易無恙。之所以還留在這裏,是不想用強硬的手段闖出去,他可不想上通緝犯的名單被全國海捕。而且,楚易也很想看看,社會的黑暗一麵到底是怎樣一種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