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晴還是住在醫院裏,燒傷很容易發生感染和引起後續的並發症,雖然大醫院的藥費和住院費很貴,但為了安全,不得不住在醫院裏繼續觀察著,直到痊愈。
李然每天晚上都守在醫院裏,連酒吧駐唱的工作都顧不上了。小晴白天睡了半天,現在毫無睡意,還在和李然鬧騰。
“楚哥哥,你又來看小晴啦!”小晴看到楚易進門,驚喜的問道。
“嗯,小晴乖不乖啊?”楚易笑著抱起小晴,拍拍她的小腦袋問。
“當然乖啦,小晴一直都很乖!”
“嗯,你自己玩一會,我有事和你然然姐說。”
“臭流氓,你怎麼又來了,昨天不是才來過嗎?”李然把楚易拉到休息區的長椅上,笑著問道。
“不歡迎啊?我不是說過可以治療小晴的燒傷嗎,這不給她送藥來了嗎,呐,等小晴好的差不多的時候,醫院也停藥了,再給小晴用上,直接抹在傷口上就行——省著點用,藥不多了。”楚易掏出藥瓶,遞給李然,詳細的交代了用法。
“挺香的,但願有效吧!”
“不是但願,是一定會有效。過幾天我都不在,怕忘了才這麼晚給你送過來。好了,我走了,你去陪小晴吧。”楚易說著起身就走。
“噯,你、你這就走啦?”李然慌忙站起來,期期艾艾的問。
“還有事?”楚易回頭問。
“沒有事,你走吧!”李然氣得跺腳,真是不解風情的家夥。
楚易樂不可支,這李然有時候比誰都成熟,尤其是在武館那一群孩子麵前,就像他們的母親一樣悉心照顧他們,還有站在舞台上的時候,裝扮起來,風情萬種,風靡萬千,有時候又像個小孩子一樣,就像現在,嘟著嘴就像被搶了玩具的小孩一樣生悶氣。
楚易走上前,輕輕把李然攬在懷裏。李然身體一僵,頭埋在楚易懷裏不敢抬起來,輕聲說:“臭流氓!你幹嘛?”
“抱你啊,問這麼傻的問題。”
“你占我便宜!”
“那你躲開啊,我又沒用力。你難道不想我抱你嗎,那你讓我留下來幹嗎,聊天?”楚易笑著說。
李然環住楚易的腰,把頭靠在楚易的胸口,輕聲問道:“楚易,你把黃浩生殺了?”
“你知道了?”
“嗯,報紙上有寫,沒提名字,我猜出來的。”
楚易摸著李然的短發說:“害怕嗎?”
李然輕輕的搖頭,蹭的楚易胸口癢癢的。也不知道李然是真的不害怕還是裝作不害怕,畢竟,自己正被一個殺人犯抱在懷裏呢。
楚易鬆開李然,習慣性的去掏了一支煙點上,被李然一把奪下,丟到地上踩滅。“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?難聞死了。”
“就這幾天,我學什麼東西都快!唉,浪費啊,好幾毛錢一根呢。好了,我走了,千萬別想我。”
“切,誰會想你,你個臭流氓!”
隨後,楚易又給單清、楚婉、秦語夢發了個短信,說自己最近幾天出趟遠門,讓她們不要擔心,然後就關了電話。
第二天一早,還沒到楚易平時起床的點,就有兩個軍人來敲門,看樣子半夜就出發來找楚易了。楚易沒去問怎麼知道自己住處這種傻問題,作為華夏頂尖的特種部隊,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情報網。
上午九點多鍾,楚易來到燕京,還是上次來的時候那個軍營。所不同的是,祁孤明早早就等在這裏,帶著楚易上了一輛軍車。軍車一路向郊區駛去,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,楚易覺得這車都快開出燕京市範圍了,才停到一個不起眼的軍事駐地裏。
路上楚易問祁孤明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,祁孤明都是一句話,到地方再說,其他時間都是和楚易閑聊。
駐地大門沒有士兵看守,隻有一個老的頭發花白的幹瘦老人默默坐在崗亭裏。大熱的天,老人還是還披著一件土黃色的軍大衣,見祁孤明帶著楚易進門,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,就又低下頭打盹。祁孤明走到老人身邊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軍禮,然後帶著楚易進了駐地裏的二層小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