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蕭寒卻一改常態說道:“絕對不可能,餡新不新鮮我先不說,這個麵絕對是昨天晚上的,我能吃出來帶著一股隔夜的味道。”
說著,楚蕭寒站起了身,大義淩然且極度憤怒的說道:“包子怎麼能這麼做呢!你這完全就是在欺騙所有包子愛好者的感情。”
那小二聽了楚蕭寒這番話,完全呆住了。說實話,以他的層次很難理解楚蕭寒這如此廣大的胸懷——畢竟隻是一個包子而已。
正在小二想著如何安撫楚蕭寒的時候,從他們身後的桌子處,突然傳來了一個中年的聲音:“這個包子不錯,味道很好,小二,在給我來五個。”
小二聽了,馬上答應道:“好嘞,您稍等。”隨後,很是竊喜的看了楚蕭寒一眼,隨後直接走到了籠屜旁去撿包子。那一顰一笑的神態已經很明顯——不懂就不要亂說話。
小二的眼神,楚蕭寒自然也明白是什麼意思。但楚蕭寒憑借自己吃了十多年包子的經驗,可以非常堅定的確信這個包子絕對不新鮮,要怪隻能怪剛才說話的那人。待小二走開的瞬間,楚蕭寒的目光基本已經鎖定了剛才發出聲音的位置。
那是一個衣著有些稍稍淩亂的中年,長相也是一般,但身材看起來很是魁梧。中年倒沒有注意到楚蕭寒的眼神,依舊自顧自的吃著包子,一邊吃一邊還讚不絕口。
這種種舉動讓楚蕭寒實在無法忍受,畢竟作為一個品嚐了足足幾千家包子鋪的愛好者來說,對於如此這般的一個人,自己自然要去科普一下。如果包子好吃,還可以理解。可這個包子已經這麼難吃了,但對方卻讚不絕口,簡直就是對包子這種美好的食物的一種侮辱。
想著,楚蕭寒已經走到了那中年的身邊,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:“你吃過包子嗎?”
那中年正在大口咀嚼著,聽了楚蕭寒的話,手不禁慢慢的停住了,抬起頭看著楚蕭寒重重的說道:“當然吃過!!!”
沒想到楚蕭寒聽完,原本白皙的臉蛋卻變得有些發紅,很明顯是被氣的。指著中年桌子上的盤子,氣呼呼的說道:“既然吃過,這麼難吃的包子你竟然說好吃,簡直就是對所有包子愛好者的一個侮辱!”
中年就著楚蕭寒的話又咬了一口,露出了一副同道中人的神情,淡淡的問道:“那我想請問少俠,什麼樣的包子才算好吃呢?”
楚蕭寒沒想到中年竟然會反問自己,一時間突然語結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,是啊!雖然自己吃過的包子無數,但什麼樣的才算是真正的好吃呢?
中年見楚蕭寒不說話了,嘿笑了下道:“我縱橫包子界三十餘載,吃過的包子比你吃過的飯都多,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嘲笑我來了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楚蕭寒聽了中年的言亂,有些氣極反笑,悻悻的問道:“那請問,既然您有這麼多年的實戰的經驗,不知能否跟我說一下,您認為好吃的包子的是什麼樣呢?”
楚蕭寒說話的時候,漆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中年看著。而那中年同樣也不甘示弱,卡巴著眼睛同樣盯著楚蕭寒。二人給其他人一種特別強烈的壓抑感,那樣子分明就是一言不合,就要拔刀相向。
小二也被二人的氣勢所震住,膽怯的將包子放在中年的桌子上,隨後快步走到掌櫃哪裏,悄悄的說道:“掌櫃的,不好了,那兩個人恐怕要打起來。”
掌櫃一臉懵的看著楚蕭寒和那中年,轉過頭問了小二一聲:“怎麼回事啊?他們兩個也沒喝酒啊!”
小二依舊悄悄的說道:“好像是因為包子的問題,他們一個說好吃,一個說難吃,然後就嗆嗆起來了。”
那掌櫃開始還不信,直接吼了句:“滾犢子吧,世界上怎麼還能有這種白癡。我都沒有因為廚子做菜難吃而罵廚子呢,怎麼會有不相幹的人因為這點事吵起來了呢。”
那小二也是一臉的委屈,還來不及解釋什麼,一旁的中年終於說話了:“既然小友想問,看在你我都是同道中人的份上,我可以告訴你,我認為世間真正好吃的包子無非兩點:皮薄,餡大。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,啥都不知道還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,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嗎?”
楚蕭寒沒有聽清中年後麵的話,而是一直重複著中年所言的:皮薄,餡大。漸漸的陷入沉思中,雖然這是兩個非常簡單易懂的詞語,但能真真正正將其總結出來,顯然要經過無數包子的累積與洗禮。聯想到這兩個字,楚蕭寒同樣也想到了今天晚上的包子,明明就是皮薄,餡大,可為什麼自己吃著就不好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