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次楚禦並不想大動幹戈,隻對錦衣少年小懲大誡即可。
畢竟像錦衣少年這種紈絝子弟比起薑家武者還是有很大的本質區別,充其量逞逞口色之快罷了,並非什麼窮凶極惡之徒。
楚禦繼承父親的軍人性格,向來快意恩仇,做事也極講就分寸,你敬我一尺,我亦敬你一尺,既不會多也絕不會少!
像薑冷那種欲置他於死地的人,他若有機會也絕不手軟,一定報複回去。
這個世界向強權和武力妥協的人太多了,楚禦一點也不想做下一個,若是連一個完完整整的自己都活不出來,那麼豈不是白來這個世界走了一趟?
目的達到,楚禦便不再多看錦衣少年一眼,也並不急著上台測試,而是抬頭對準人群中的某個方向眺望過去,嘴角都勾勒出一抹森然的笑意。
那個方向,正是薑冷所處的方向。
楚禦在看他的同時,薑冷也正在看著楚禦。
隔著大半個廣場,二人目光隔空刹那相接,於是楚禦笑得更深了,露出了一口缺了兩顆但卻異常潔白的牙齒。
而薑冷在麵對楚禦的笑容時則重重地冷哼了一聲,眼中逐漸呈現出化解不開的陰寒。
楚禦的目光讓他極不舒服,那種目光他不僅知道,而且還很熟悉。
那是一種獵人看見獵物時的目光,以前都是他在對別人使用,然而薑冷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有會被別人當成獵物的一天。
這一刻,他的瞳孔猛地收縮,殺意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!
“嗬嗬~”楚禦收起目光,緩緩抬手在脖子處輕輕一抹,輕笑了兩聲,轉身麵向測試台,無視了薑冷,大步向著測試台走了過去。
“該死!”薑冷將兩隻拳頭在袖袍下握得發青,心中暴怒,因氣憤而使得他雙肩隱隱顫抖,鼻孔中氣息也越來越粗重。
他薑冷何曾被人如此蔑視過?
被人蔑視也就算了,但蔑視他的人偏偏是被他弄死過一次的廢物!
或許是這個廢物運氣好,沒能死成,但這就是這個廢物可以蔑視自己的資本嗎?可笑!
“既然你這次死不成,那麼下次把你的頭顱割下來,看你還能不能活過來!”薑冷不由惡狠狠想到。
“他就是楚禦?那個侮辱我薑家的狂徒?”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薑冷耳邊響起,如同三伏天潑下的一盆冷水,令薑冷趕緊從憤怒的心情中脫身出來。
說話之人正是那名儒雅男子薑煌。
“回稟兄長,正是那個廢物”麵對儒雅男子的詢問,薑冷連忙低頭回答,舉手投足間顯得恭敬異常。
接著他又恨聲道:“我本已派遣薑家武者將他截殺,扔在了城外亂葬崗,不知怎麼回事,他不僅活了過來,而且還參加了這次學院大考”
“哦!是嗎?”儒雅男子似笑非笑地打量了薑冷一眼,淡聲開口。
薑冷麵色一淩,以他對儒雅男子的了解,立刻便知道這是儒雅男子生氣前的前兆,他內心雖然不憤,但卻不敢表現出來,隻得將頭低了又低道:
“或許是家族武者一時疏忽失了手,這才讓那廢物撿了一條爛命,還請少主不要怪罪!”
他在說話時,特意將‘兄長’改成了‘少主’。
“嗬嗬,薑冷堂弟嚴重了,左右不過一隻螻蟻而已,犯不著為此大動幹戈,隻是他既然出言侮辱了我薑家,那麼就要有為此付出代價的覺悟,薑冷堂弟,你認為呢?”
儒雅男子依舊在笑,他臉上仿佛永遠掛著一副從來不會改變的笑容。
“當然,所有侮辱了我薑家之人都該死,少主放心,以我薑家武者的手段,即便他沒死也殘廢了,想要捏死他,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”薑冷獰笑開口,儒雅男子所說正合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