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浮生背著小蘿莉過了一山又一山。
走得日高人渴漫思茶,走得小蘿莉都趴在他後背上直打呼嚕,還是沒看見出去的路。
走得快懷疑人生的時候,樹林中飛出一架“飛機”。
林浮生扭頭看去,一隻展翅兩米的大金雕,從左側的樹林裏呼嘯而起,盤旋了兩三圈又俯衝下去。
然後,那樹林裏就傳出了一陣陣金雕的“嘰嘰咕咕”聲,翅膀拍打的撲簌聲,劍鐵交鳴聲,樹木斷裂聲,叱喝聲,亂響一通。
咦......
林浮生欣喜萬分,劍鳴的聲音,叱喝的聲音!那是人為的聲音,哈哈——終於聞到人氣了。
趕緊停了下來,氣貫雙耳,再仔細地聆聽了一會兒。
果然,在左側五十米的樹林裏傳來一人騰挪跌宕,呼吸急促的聲音。
林浮生背著袁如枚,循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往左邊的樹林拐去。
不遠處,另一片樹林的邊緣,一人一雕正在博鬥。
那人是個老頭,五六十歲,臉如關公,紅麵赤須,身材魁梧高大,一裘青衫,提著一把重劍,橫削豎戳都很有大師範兒。
這時,背上的小蘿莉也醒了,眼睛惺忪,打了一口嗬欠,迷糊地問:“這是到哪兒了?”
“還在山中混著呢,不過看到人了!”林浮生眼睛盯著那一人一雕,頭也不回地道。
袁如枚清醒過來,小手揉了揉眼睛,看到那雕,第一時間驚呼出口:“哇塞,好大的金鳥啊!”
林浮生無語,糾正道,“那是雕好嗎,袁總小朋友!”
“切——”袁總小朋友知錯不改,又道,“那人在幹嘛,訓鳥?”
“訓鳥?我怎麼聽得這麼邪惡,再次改正——是雕。”
“你才邪惡,你全家都邪惡,老娘就喜歡說鳥又怎樣!”
“別以為你回到了童年,就可以不講素質,信不信我打你屁屁。”
袁如枚陡然張著驚惶的大眼睛,尖叫聲起:“你敢?”
“嘿嘿嘿——”林浮生得意地笑,“現在我是你唯一的監護人,你說敢不敢。”
小朋友下意識地用雙手撫住自己的小屁屁,烏黑發亮的眼珠開始滴溜溜地打轉了。
剛才還真沒想到,現在就他一個“親人”,真要被他打了小屁屁,連告狀的地方都木有。
想想以後都要生活在他這種yin威下,袁如枚心驚膽顫,心中不住哀鳴著,嚇得這回也不敢再頂嘴了。
聽到背後沒了聲音,林浮生就知道起到了震攝效果,心中不由的暗自好笑,以前在公司的時候老威脅我,嘿嘿現在輪到哥們我威脅你了吧。
心中雖然得意,但還是下意識箍緊了她,生怕她掉了下來。
於是,一大一小就站在那裏,看著那一人一雕相互表演。
金雕勝在空軍優勢,動作迅捷,腳、嘴、翅膀配合自然流暢,最大限度地起到了空中地理的威攝力。
老者開始守如磐石,以靜製動,大劍去勢厚重,實施精準打擊,磕著碰著不是金雕的哇哇叫,就是羽毛鮮血飛濺。
兩人暫時勢均力敵!
林浮生看得津津有味,這老人快突破先天之境,劍身劍氣盈然,隱有雷鳴,劍法也是大巧若拙。
看了大半個小時,基本已經摸清了金雕的三板斧以及這老人幾招劍法的精髓。
這一些,得益於他紫府中的那一點性光。
十幾年前,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,他得了千年靈龜的性光,喚醒了他的元神。
從那以後,林浮生表現得異於常人,五官敏銳、特別是聽力和記憶力。
聽力能聽到輕微的聲音,好如幾十米外的呼吸聲,而記憶力也是驚人,從最初的一目十行到現在可以整頁整頁地汲取浩瀚的知識。
可能是由於烏龜的關係,林浮生對古代的河洛圖書,奇門遁甲,異常地興趣,研究起來有時候都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。
袁如枚所說的昨晚出現的那朵跟亭蓋大的蓮花,估計就是他擺的五行聚靈陣引來的‘妖蓮’。
林浮生眯著眼,說:“老人要輸了,到底是年紀大——”
“那啥辦?”袁如枚也看出問題了,老人家被抓得披頭散發,身上青衫幾處破損,好幾處都流血了,動作笨拙了,都沒有前麵的流暢。
“我去幫幫他!”林浮生把袁如枚輕輕放了下來,特地關照一句,“你自己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