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在緬國的習俗多少有點不同,但是方天誌終究是華夏人,林浩自然要用華夏的葬禮方式去舉辦。
來到方天誌的房間,陳立依然在其中,隻是這次手中多了一壺酒,陳立靜靜的喝著,沒有去看方天誌,林浩進來,也沒有多看一眼。
“陳大哥。”林浩看著陳立,皺眉叫道。
“想做就去做,不用顧忌我。”陳立還未等林浩再說話,直接說道。
“那是一個艱巨的任務,但我卻相信你能夠做到。如果不能,那你就不是我認識的林浩,就不是我們戰狼的神話。好好把握吧,你能行的。”說完,陳立直接站了起來,拿著酒壺,慢慢的朝外走了出去。
……
晚上,夜深人靜,整座莊園格外的安靜,莊園之外,此時多了一道身影。
身影一手拿著一個酒壺,一手提著一個行李箱,晃晃悠悠的走出了莊園。
身影走到莊園門口,一步躍上了圍牆,以極快的速度穿過了守衛,隨後出現在了遠處的一處空地上。
看著黑夜中的莊園,身影這才慢慢的鞠了一躬,隨後轉身,毫不猶豫的離開了。
第二天一早,整個莊園之中,站滿了人。
一名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靜靜的站在院中,在正中央是林浩,而在他前方,便是一個棺材,而方天誌正靜靜的躺在其中。
“老隊長,一路走好。”林浩看著棺中的方天誌,低聲喃道,隨後拜了三拜。
就在這時,眼鏡突然從不遠處走了過來,看著林浩,眉頭微皺著說道:“老大,出事了。”
“出什麼事了?”林浩皺眉問道。
“你跟我來。”眼鏡低聲說道,隨後一把拉過林浩,直接朝莊園內走了進去,走到了陳立的房間,“你看看。”
林浩微微一愣,目光看著陳立房間,眉頭慢慢皺緊。
房間之中此時空蕩蕩的,陳立的衣服已經不見了,而桌上還放著一封信。
林浩走過去,將信打開,眉頭皺的更加的緊。
“天誌走了,我一個人留在戰狼也沒什麼意義了,戰狼的未來,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,我也累了。是該走了。但我沒有勇氣跟隨天誌而去,我隻能離開戰狼,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,但是,至少對我來說,卻也是一種解脫,我要去尋找屬於我自己的生活,平淡也好,勞苦也罷,我都不會後悔。”
“我離開之後,戰狼就徹底交給你們了,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,也不會讓天誌失望。”
“陳立留。”
語氣很平淡,但卻讓林浩不由得微微歎了口氣,陳立最近的狀態本就很怪異,林浩也發現了,但卻沒有覺得什麼。
現在才知道,原來陳立早已經有了離開的想法,隻是他卻一直都不知道。
看著已經空蕩蕩的房間,林浩搖了搖頭,隨後直接走了出去。
眼鏡跟在林浩身後,沉默不語。
“陳大哥已經走了,現在的戰狼就隻有我們幾個。”林浩邊走邊說道:“也就是說,我們接下去會更加的辛苦,戰狼的一切,都要看我們的。”
“突然感覺到,壓力很大。”眼鏡苦笑到。
“是啊,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,現在的戰狼,是幾年來的最低穀,如果再出什麼事,不敢想象。”林浩說道。
“你說陳大哥為何要離開。”眼鏡突然問道。
“他累了。”林浩淡淡的說道。
一個已經沒了戰意,沒了曾經熱血的人,已經難以讓他回到過去那種狀態,現在讓他好好的休息,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“不過我相信,他有一天還會回來的,畢竟戰狼終究是他的家。”說著,林浩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。
“明白了。”眼鏡點了點頭說道。
“回去吧,陳大哥的事,就不要告訴別人了,我們知道就好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回到了院中,此時葬禮仍在進行著,一名名戰狼的成員排隊著到方天誌的棺前默默的鞠躬。
葬禮有序的進行著,除了中間因為陳立的消失而出了點小情況,接下去都沒有再出什麼事。
直至中午,葬禮舉辦完了,林浩和眼鏡這才帶著方天誌的屍體火化。
“這樣老隊長才算是真正的離開了。”林浩喃道。
“我們以後的歸宿也是這樣。”眼鏡淡然的說道
“將老隊長的骨灰灑在海上吧。”林浩看著火中的方天誌說道。
“不讓他入土為安麼?”眼鏡問道。
“撒在通往華夏的大海,讓他始終能看到華夏的方向,對他來說,也許是個更好的歸宿。雖然他死前沒說,但我卻知道,他很是渴望,能夠回到華夏,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。”
“生前無法做到,他死後,我們就盡力幫他吧。”林浩淡淡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