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莫霸言語冷漠,卻充滿殺伐之氣。
聞聽此言,血莫然冷笑道:
“想不到你血莫霸沒想把心思用在修行上,卻是放在這些肮髒事情上,難怪憑借你的天賦,至今還沒能超過我,就算你送上一個替罪羊又如何?
這屍王黎大寶的潛力如何,你不是不知道,今天來的僅僅隻是黑山賊以偷襲空戰為主的‘血蝠眾’,更為強大的四眾在哪裏?
負責攻堅的‘夜叉眾’,負責遠襲追殺的‘死騎眾’,負責投石遠攻的‘骨雷眾’,還有以初級屍王為主力步兵的‘僵屍眾’,哪一個是我們家族能夠抗得過的?
黑山賊對我村肆掠已久,卻從沒有如此大規模的攻襲,這不是正說明某些人忍不住了嗎?這種危機時候,我們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,還要玩弄你那些可笑的權謀?”
血莫霸沉默片刻,道:“是我錯了。但是,莫然小姐,你平時冰山清冷,寡言少語,今天是不是對這屍王關心太過了一點?”
血莫然臉色一紅,一頓腳,冷聲道:“血莫霸,這不關你的事情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!”
說完,便轉身消失在黑幕中,隻留血莫霸還孤立橋頭。
石橋下麵,本來已經匍匐躲下的歡歡爺爺並沒有逃過厄運。
剛才由於綠火顱骨的狂轟濫炸,周邊的糧鋪被炸成一片廢墟,門柱大梁熊熊燃燒,磚牆石瓦轟然倒塌,將躲在屋簷下的歡歡爺爺淹沒了進去。
而爺爺也隻來得及把歡歡推出去。
血二呆好不容易幫著把她爺爺從房子的廢墟中扒出來,灰頭土麵的,看著她爺爺血肉模糊的腿,在一旁摸著腦袋束手無策。
歡歡抱著爺爺的胳膊痛哭失聲。
黎大寶沉著臉走了過來。
他按了按老頭的脈搏,已經虛不可聞,他不通醫術,但也看得出老頭奄奄一息。
他皺著眉頭想了想,掏出一把藥丸,將止血生肌的“金瘡藥”,提元生氣的“一元順氣丸”,回能補力的“回元散”等諸多丹藥,也不管對不對症,便死馬當活馬醫,一把塞進老頭的嘴裏,想了想,又拿出酒葫蘆,給老頭灌了幾口秘製藥酒。
可憐瞎眼老頭從沒吃過這麼多勁道的丹藥,憑著他不到“後天境”的凡體之軀,其實壓根就不能完全吸收那些丹藥的精華。
但這些丹藥畢竟是白骨和尚的親傳秘方,又是初級丹藥,哪怕虛不勝補,也不至於害人性命。
所以,歡歡爺爺的臉從青到白,從白到紅,甚至連鼻血都滔滔不絕的流了出來。
正當黎大寶擔心自己的胡亂用藥把老頭徹底害死的時候,老頭的狀況出現了轉機。
大家都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看到老頭枯幹的胳膊開始變得鼓漲、圓潤,甚至還生出了肌肉,連花白的頭發都重新泛黑。
似乎短短幾息,歡歡爺爺早已失去的生命活力,又重新回到體內一般。
年幼的歡歡抱著爺爺的胳膊笑出聲來。
圍觀的眾人卻是紛紛倒吸了一口氣。
黎大寶放下心來,隻是囑咐血二呆去尋找繃帶什麼的,幫歡歡爺爺包紮好傷口。
血二呆早已對屍王爺爺奉若神明,當即屁顛屁顛的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