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潮汐人家認為黃帝時期的部落種植莊稼,是因為原有的狩獵或漁獵所得已經不能滿足人們的需要,故而稼穡之利係列作此推斷。這也是人類從狩獵漁獵階段過渡到種植穀物的階段。)
絡腮胡子隊長一番演講充滿了悲壯,聞者無不側目。軒轅更是茫然地梳理著披散的頭發,然後將這隻手放在鼻子上嗅嗅,雙眉緊鎖,兩眼上翻死盯著破陋的毛屋頂。他想起了離這裏西邊不遠處的月族--一個崇拜月亮的部族,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種植一些奇怪的“茅草”,到了一定的時候,這個部族的人們就會集體使用石刀或石蚌將“茅草”割斷,再找個平整的地方曬幹,過些時候再使用圓石頭碾錘茅草末梢,將脫落下來的顆粒收集起來,儲存起來,偶爾會補充狩獵食物的不足。這是上古時期人們完整的稼穡過程,軒轅是聽項先生說的。。。但是,由於產量太低,月族村落任有村民不斷的死去。這個時候,人們就是“賣兒賣女去逃荒”的條件都沒有,隻好自生自滅。
一顆冰冷的雨滴剛好落在軒轅的眉梢,再毫無遮攔地滾落在他的眼眶。軒轅使勁地眨了幾下,一隻白嫩而毛乎乎的手唐突地試圖替他揩拭“眼淚”,是倉頡。隨著年齡的增長,倉頡的手越來越白,毛卻越長越多。用後世的話講是有“返祖”的嫌疑。
“軒轅,不至於吧,還哭起來了?”倉頡好生奇怪,這個平日堅強的不得了的“硬漢”咋個“娘兒們”起來了呢,難道是趕新潮?
軒轅有些不耐煩地把他的毛手擋開,沒好氣地開腔道:“拿開拿開,你煩不煩?小心老子。。。”他剛梳過頭的手虛張聲勢地變成拳頭堵在倉頡的鼻口,那種特別的味道熏得倉頡頓時變成了對雞眼,死死地瞪住軒轅黑得像隻熏腸的手,眼裏繼而露出求饒的目光(這軒轅有個唯一的毛病,就是不愛洗手,他常常在做好陶器後,總舍不得到幾步之遙的河溝裏將手上的黃泥衝洗幹淨,而倉頡卻隻說不幹,隻是指揮他人幹活。當然,他是不敢指揮軒轅的,因為軒轅還是名義上的陶正。後世的國人少有愛洗手的毛病,給某些致命的傳染病造成了可乘之機可能有某些因果對應關係)。軒轅這樣對他,倉頡自然不敢還手的,一來他父親少典是村長,二來自己打不過他。弱者常會祈求強者的憐憫,這是常識。
軒轅見他求饒,自然也就不再繼續纏下去,畢竟已經成為大人的哥兩個,得考慮整個部族大事,而在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下去是他們麵臨的頭等大事。
“我說倉頡,你有沒有聽說過月族種‘茅草’,吃“茅草”籽的事情?”倉頡聽到講過月族,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月族吃‘茅草’。他還是和軒轅聊起過月族的,內容卻是和月族的女子有關。月族女子的美是在軒轅之丘一帶是出了名的,這個部族的女子從小就是用一種不知名的果子,這種果子隻有月族部落周圍才有。每到成熟的季節,這個部落的男男女女就將周圍樹上的果實全部采摘下來,再將其曬幹,磨成粉,和著穀物捏成團狀物,再曬幹後儲存保管起來。少女們最喜歡吃,而已經生育過的婦女們(記住,不是‘結過婚’的,那個時候還沒有‘婚姻’的概念。這甚至和當今中國雲南瀘沽湖一帶的‘走婚’都是有很大區別的)自然吃得少些了。少女們喜歡多吃的原因,不說想必讀者朋友們也知道,這是自然界包括人類社會的自然規律,沒有啥子好多說的。倉頡那陣子還時不時在晚上‘遇到’(就是做夢,倉頡還以為真的遇到他們了)他們呢,記得有一次,倉頡從窯裏回來,在一拐彎處忽然刮起一陣香風,隻是這香風刮得他一陣眩暈,幾乎跌倒。香風過後,聽見“咯咯咯”清脆的笑聲,他努力睜開眼,原來是遇到了一位從月族來的美少女。隻見她手如柔荑,膚如凝脂,唯一不足的地方是嘴大了些(齙牙嘴?)。左手提籃,右手扶肩,一副吃力的樣子。倉頡看得春心蕩漾(大凡男人在‘愣頭青’時期均是如此),步態遊離。好一會兒,鼓足了勇氣地快步上前,也不管她提著什麼東西,就直接搶過來,問她家住哪裏,那姑娘隻是笑就是不答,隻是將嘴往倉頡的耳根子湊過來。倉頡以為要悄悄的告訴他她家的地址,就非常配合地靠近她的臉。不料隻覺得耳根子一陣奇癢難忍,他抓了抓又紅又濕的耳朵。。。原來,這位大嘴姑娘可能為了表示感謝,親熱地舔他的耳朵。。。難道這是月族的風俗?沒聽說過。。。但是這癢確實無法忍住,倉頡隻好閃開,誰知他躲到哪裏大嘴就跟到哪裏。倉頡的忍耐到了極限,他大喊一聲,姑娘不見了,環顧四周,除了他家的一隻小灰狗再也沒有第三者。一股無名火不知從哪裏冒起,倉頡將這隻‘不懂事’的小灰狗攆得遠遠的,可憐的家夥不知道哪裏惹到了它的主人,沒命的狂奔,一溜煙不見了。倉頡懊惱見不到月族姑娘,悻悻然狠狠地罵了幾句“狗日的”。後來,和軒轅聊起來,又是胡吹一同,他自然將某一段不光彩的部分‘粉飾’過去。眼前,月族除了女兒長得好看玩,他可是真的對其他的一無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