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口,火光衝天,草紮的大門東搖西倒,正劈劈啪啪的燃燒,噴射出灼人的烈焰,高溫烤的人無法靠近。離大門十幾步遠的地方,守門的女村民正拿著尖棍,借著火光,和來者拚殺。很明顯,這是一場實力對比非常懸殊的部落戰爭,對方的人數幾乎是他們的兩倍,也就是有二三十人。這些人中為首的帶著一副用真老虎的腦袋做成的虎頭麵具,上半身赤裸著,可能用黃泥巴畫滿了的條紋,活脫脫一隻站立的兩腳虎,他的手裏除了火把,還舉著一麵非常精致的盾牌,站在那些人的後麵,看樣子在指揮。其他人的裝扮差酋不多,隻是沒有帶虎頭麵具。這群入侵者分工明確,有的舉著火把到處煽風點火,對著草堆,對著毛屋頂就點。有的則拿著尖棍和石刀,怪叫著衝向那兩個可憐的孤立無援的女人,幾乎將他們包圍起來。
全村的人包括狗幾乎都集中到了村口,村長站在後方用土語嘶啞的吼叫著,仿佛一位經驗豐富、飽經沙場的指揮官,大人們拿起弓箭和尖棍,勇敢地抵抗,小孩們站在較安全不易受到攻擊的地方向對方扔石子。狗兒們則頸毛直豎,前後跳躍著,齜牙咧嘴地吠叫著。
軒轅半飽的肚子被這一驚一嚇,饑餓感不知不覺間己被強烈的恐懼感替代,他知道自己作為客人是無法在主人麵臨滅頂之災的時候,能夠輕輕鬆鬆地做壁上觀的。況且他好打抱不平的性格也決定了他的下一步。他下意識地攥了攥拳頭。。。自己赤手空拳。這才記得把尖棍放在獨輪車那裏了,那張獨輪車已被大火吞噬,也許早就化成了灰燼。身後的兩個獵手一左一右地護著他們的主人,恍如哼哈二將。
接下來的事不用猜也知道,片刻之間,月族上下,幾乎被滅族。幾個小孩被他們倒提著扔進了熊熊燃燒的火堆,孩子的哭喊聲很快就被火海淹沒了。女村民則被打暈了過去,然後被劣質的繩索捆得像中秋節的粽子,堆在一個角落裏,也許他們將作為戰利品的一部分被運回去。老村長四肢被砸斷,痛得暈死了過去。其他的男性村民無一例外被撂倒後,再被拿石斧的人殘忍地砍了頭,鮮血噴的老高,濺在劊子手的凶器上,那幾隻恐怖猙獰的人頭張大了嘴沾滿了泥土和灰燼,再被當球踢得老遠。。。
“陶正,他們快被殺光了。”一名獵手驚恐萬狀地說道,村口的火光映照在他那張扭曲的臉上。另外一名獵手則死死地抓住了軒轅的胳膊。軒轅不耐煩地甩開了那隻手,腦子裏飛快地思索應對之策。他的眼皮狂跳了幾下,看了看村子的其他方向,很快就有了主意。
“啊!”一個正在張狂地放火的家夥後腦勺被一塊不明飛行物擊中,兩手一撒,象一團爛泥癱在地上,手裏的火把和尖棍甩得老遠。原來他是被一塊磨得非常尖利的石塊弄死的,這種類似今天的飛鏢之類的防身武器,是軒轅在長期的打獵的生涯中琢磨出來的,適合於投擲攻擊,他的同伴還發現某種植物的葉子搗碎後再塗抹在刀刃上,中刀者會很痛苦的死去。。。漸漸地他覺得這個用來近戰防身更合適一些。於是,他就請自己村裏的打磨坊的師傅照樣製作了一批,以備不時之需。要說功效,在當時絕對不比後世的小李飛刀之類的遜色。那家夥死狀可怖的一頭栽倒在地後,後麵正殺紅了眼的入侵者不知深淺,沒命地轉向他們撲過來,又被軒轅他們三人撂倒了幾個,加上月族村民之前殺掉的一些,他們也損失過半。軒轅見此情形,稍微心安了些,再摸摸隨身皮囊,“子彈”已快消耗殆盡,隨即向他們使了個眼色,兩名同伴心領神會,三人撒腿就跑。隻不過村子的另一頭跑,那邊還有幾座茅屋沒被點火燒著。軒轅隻聽得耳旁風呼呼作響,也許隻跑得太快。至於跑到哪裏他暫時還沒有底,反正隻要能夠甩掉他們就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