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浮躁的婚姻(1 / 2)

生活中,不缺少受了委屈說不出的人。其實,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,一旦讓當事者本人在一起對證的時候,受委屈者也會被說的一無是處。妹夫就是這樣的人。無論我與老婆怎麼問,他都說不出所以然來,也講不出到底將來打算怎麼辦,隻是流淚,作為老實巴交的農民父母,想說什麼也表達的不太清楚。我們隻好怒其不爭的回家。

安排好孩子,我們回了老家。從鎮上到家有三四裏路。我騎著電車馱著老婆,她一路上摟著我的腰,趴在我的背上,讓我感到溫暖,有依靠,其實,在這種情況下,我可能在她的心中是更牢靠的依靠吧。

傍晚的農村,也不像以往熱鬧了,沒有多少孩子在門口瘋呀鬧呀,也很少聽見家長喊孩子回家吃飯了,就是嫋嫋的炊煙也很少了。這可能是真正的人煙稀少吧。路邊,也能看到幾個老頭或老嬤嬤端著碗喝著湯,或者說著閑話。見了他們,我是畢恭畢敬地下車,讓老婆推著,一個一個地讓煙,親切地按照鄰裏的輩分叫著,他們都恨高興的應和著,讓我們到他們家去喝湯(皖北農村在傍晚招呼並表示歡迎人的一種習俗)。

在我們走過,他們在背後大聲地說著我們:什麼,這孩子的媳婦真俊;什麼,這揚揚怎麼這麼顯得老;什麼,這孩子的大學白上了,也沒有找到工作;還有,什麼,在哪兒不一樣,人家兩口不也是靠自己買的門麵嗎,……說的多了,什麼樣的話都有,我這是十幾年來第一次聽到這些評價,也是我第一次真正地麵對自己。不管怎麼樣,反正沒有重提我與劉夢的事,我知道我與劉夢的這一頁,早已經翻過去了,走在老婆的身後,感到輕鬆。

妹妹在家呢。家裏人都黑著臉。畢竟,這在農村來說,出軌一直以來不是光彩的事,盡管現在出軌的多了。爹端著碗也蹲在大門旁,我們來了他隻是低著頭挪動了一下,也沒有招呼我們。其實,要是以往他在也大路上端著碗與鄰居侃大山了。現在,可能有幾天沒有出門了。娘端著碗,跟著弟弟的孩子追著喂飯。院子裏,狗叫,羊叫,雞叫,貓叫,還有一群鴨子懶懶地走著,幾隻鵝大聲地喧嘩著,好像並不歡迎我們。

我與老婆沒有理誰,直接找了板凳坐下了。大家都悶著,誰也不願意說第一句。其實,這樣的事,勸說確實來講,是個難以開口的話題。我隻是看著老婆,也可能是一直以來對老婆依賴慣了。老婆無奈地看著我,隻好先說話了。

“張雪呀,我與你哥剛從你家回來。”老婆試探著說。

妹妹沒有說話,隻是看了我們一眼。眼睛望著天,不知道她在想什麼。娘狠狠地瞪著她。爹啪的把碗摔在了案板上(皖北農村對農家餐桌的俗稱),就轉臉蹲在一邊抽煙了。火光明滅著,煙霧很大,也可以看出他很是鬧心。看著他的煙快完了,我急忙續上我的煙。

“張雪,該回家看看了,兩個孩子哭鬧的。”老婆繼續小心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