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出了錢,買了很多的東西,準備過年走娘家用的。因為,家裏答應劉夢家人對我是不管不問,不然不讓我們結婚。什麼十斤豬肉,十斤羊肉,哎呀都十全十美的意思。我們也隻是走兩三米遠的距離,把這些東西都送到了娘家,這樣過年的時候,張麗的母親可以向鄰居炫耀一下,她的女兒女婿多麼的講究,過的多好。其實,送去後,我們過年,就真沒有肉吃了,隻有麵,張麗母親給的粉條,還有一些白菜,也是她家地裏種。我們就這樣打腫臉過了一個年。
看著別人家的孩子都穿著新衣服,我女兒隻有兩個月多一點,她卻穿著姐姐送來的舊衣服。年初四新女婿去丈母娘家拜年的時候,是應該笑的,我卻抱著女兒想哭,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哭了。喝的爛醉,一連幾天都沒有起床。
我不知道當時父母是出於什麼考慮,就什麼也不給我們。我隻把自己掩埋起來,像一隻氣蛤蟆一樣,與日地膨脹著自己心中的不快。從醒酒後,我就開始掉頭發了。由於女兒還小,我隻有在家全職地照顧著孩子。每當孩子哭鬧的時候,張麗的母親還會說著冷言,時不時地嘲笑著,沒有本事,虧了她的女兒。這也是,張麗為什麼克服一切困難要搬走的原因。
現在,看著流淚的老婆,我的心很疼。這麼多年我沒有張嘴要錢,這次怎麼辦呀!我摸著自己的禿頂,愁死我了。老婆向我擺擺手,我就趕回老家了。
我隻是忙碌著裝箱子,一箱子梨一般在三十斤左右,我裝了二十噸的車,全家的還有鄰居的我都裝了。等幹完這一切,我才感覺到全身的酸疼。農村確實沒有年輕人了,我隻好這樣硬撐著。娘買了飯菜,我不想吃,隻想睡,急忙騎著電車回家了。到家已經夜裏九點多了。我找了些老婆孩子吃剩下飯菜,狼吞虎咽著,這時老婆穿著睡衣起來了,從我手中奪走了這一切。
“拿來錢了嗎!”老婆是認真的。哎呀,我早忘了。我沒有說話,隻是愧疚地看著她。
“沒有拿來錢別吃了。”老婆說著走向了廚房。我太累了,不吃算了,就直接脫了衣服倒在了床上。當我剛剛想如夢的時候,老婆叫我了:
“起來,起來,吃飯。”老婆把菜熱好了,我披著大衣起來了。老婆坐在一邊看著我,突然老婆又轉身走了,幾秒鍾拿來了半瓶酒。我想喝酒,想麻醉自己,此時,我感到自己真的委屈。無論在誰跟前,除了劉夢以外,我都是委屈的。我為什麼要這樣,我該有自己的生活。想當年,我從小學到大學都是班長呀!我不會沒有能力吧?
為什麼,為什麼,我會有今天,我一口氣把酒灌下去了,盡管老婆奪著酒瓶,然後我就睡了!
做夢了,夢到了很多,很多,很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