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季梨鄉人們,尤其在中午的時候,人們會聚集在村裏的大楊樹、大槐樹與柿子樹下,說說閑話、講講笑話,相互之間交流一下家長裏短,以及一些新鮮的見聞甚至傳說。

素素也坐在哪兒,和鄰居們講著自己見到的新鮮事,大家都圍著她充滿好奇地眼神,仔細地聽著。

“老少爺們呀,都看好你們家的男人啊,別叫素素勾走了啊,他專門勾引男人啊,是個賤貨,騷貨,不要臉的貨,都離她遠遠的啊,誰要再和她說話,我就罵誰,天天罵,天天罵!”在嶽母的叫罵聲中,鄰居們向她吐著口水,瞬間就散去了,各自回各家打開電扇、空調涼快去了。

素素一句話也沒有說,麵無表情。轉身就回家了。看著大家都走了,嶽母非常得意地自己坐在大叔下,扇著蒲扇子,閉上眼睛涼快了,嘴裏還念念有詞地嘟囔著。

正在這種時刻,素素又來了,戴著一個大口罩,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,快步地走到嶽母跟前,“罵夠了嗎!”素素把拿著塑料袋的手背在身後。

嶽母沒有睜眼,“沒有,一輩子不夠,想啥時候,啥時候!”嶽母陰陽怪氣地說。

素素什麼也不說,直接把塑料袋子對著嶽母的頭和臉打開了,一袋子的屎和尿就劈頭蓋臉地澆下來了。

嶽母緊閉著嘴,一句話也不敢說,手忙腳亂地擦著自己的嘴和臉,素素微笑著,屁股故意大幅度地扭動著,轉身走了!“我就騷,我就賤,你把我怎麼樣吧!”一邊走一邊回頭說。

有鄰居老大爺端來水,直接從嶽母頭上往下澆,這下好了,弄的嶽母是從上到下全是屎尿了。“該死的,老頭,啊——噗——,啊——噗——”嶽母顯然被嗆著了,一大口一大口地嘔吐,“你該死你,你——”指著那個好心辦壞事的老頭說,老頭笑了,大聲地笑著。

其他人又出來看笑話了,一邊幹嘔著,一邊用手捂著眼睛,還忍不住從手指縫裏看。隻有嶽父滿臉尷尬的笑,端著水拿著毛巾,一點一點的擦著和洗著嶽母的臉、頭和身上。

“該死的,你不能快點,一輩子啥都幹不好!”嶽母對無怨無悔幫助他的嶽父,依然是打罵和埋怨,嶽父隻是笑著、挨著打,也不說什麼。

“大爺爺,你別給她擦,看誰給她擦,一輩子都這樣的人,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,除非大爺爺老實,換做其他人早揍你的沒有地方哭了!你就是欠揍!”有個年輕人大聲說著,非常嚴厲,嶽母知道犯了眾怒,也不再說什麼,一邊幹嘔,一邊自己洗著自己。

嶽母家的活都是他們老兩口幹了,隻是一周多就受不了,太多了,再說他們那麼大年齡了。到我家來罵我,說我不孝順,不是東西,忘恩負義,不是好東西,是什麼呀,什麼都是了,讓她罵了一上午,吃過午飯接著罵。我們都不理她,後來她也感覺無趣了,隻好走了,反正不管怎樣,我就是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