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的堅持下,日子就像黃河故道的水一樣,在被隔離的一片水域內,平靜且有生機。
不過,我還是一直提防著陳歡與妹妹呢。盡量地把陳歡帶在我的身邊,連上廁所都規定時間,陳歡為此哭笑不得,但依然欣然接受。“我說,禿子叔呀,咱能別這樣不,我又不是犯人,哈哈哈!”陳歡大笑著說,心中根本不在意我對他和妹妹接觸的敵意,與防範心理。
還好的是,陳歡最近經常帶著一個小女孩來。這小女孩,據說,是外地的,說話,我有些聽不懂,說是陳歡的網友。與陳歡形影不離呀。陳歡有要求,“禿子叔呀,給個空間吧,我們這沒有地方住呀!”小女孩挽著陳歡地胳膊,陳歡笑眯眯地說,他要求在我的“機械製作間”裏搞一張床。
“陳歡,你們隻能晚上或中午在哪兒休息一會兒,其他的時間,我要在哪兒搞實驗呢,聽見不,另外注意打掃衛生啊,別弄的亂七八糟的。”我嚴肅地對陳歡叮囑著。心裏可美了,心想:這好呀,我就可以放心妹妹了。
令我苦惱的是,每天陳歡都把我的“製作間”搞的亂糟糟的,一地瓜子片,一地水果渣,一地衛生紙,甚至在角落裏還有用過的避孕工具,我真是生氣,非常想攆走他,但是為了妹妹家的安寧,我隻好忍住了,每天把房間打掃的幹幹淨淨,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。
“禿子叔,你真疼我!哈哈哈,大恩不言謝呀!”陳歡天真的笑著,還衝我抱抱拳!我不知道是該笑,還是不笑,隻能勉強笑笑。
小女孩在這住了有兩周,陳歡向我借支了一些工資,送女孩走了。女孩是早上走的,隻是中午的時間,我突然想起一個我的“發明”改進的辦法,急忙往“製作間”趕,當我打開門的時候,他居然與妹妹糾纏在一起。這是怎麼回事呀!
我癱坐在門口,等著他們穿好了衣服。妹妹滿臉笑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跑了,陳歡也急忙騎著電車去房子幹活了,隻留下了困惑的我,還有地上的垃圾。
生氣呀,我把床掀了,把被子扔了一地,把地上的垃圾狠狠地踩著,後來還是被地上的香蕉皮滑到了。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摔的我都岔氣了,不知道有多大會才舒服了一點。
下午繼續幹活了,陳歡若無其事。
“歡子,女孩的爸爸媽媽知道嗎!”我裝作閑談的問,一邊做著木工活。
“不知道,誰知道呀!”歡子在電刨子的噪音中咋呼著。
“歡子,你願意結婚嗎?”我繼續和他閑聊。
“唉,你真無聊,結婚幹啥呀,又不能上網了!”他顯得有些不耐煩了,停下手中的釘槍看著我說。
“女孩懷孕了咋辦呢!”我故意嚇唬他說,我沒有抬頭看他,害怕這個鬼精的家夥,看破我的心思。
“啥呀,你老古董,現在誰不懂這個呀,我們是雙保險,吃藥加上套!你呀,真是的,太out了。”他說著,一邊打著釘槍,一邊嫌棄地發出唏噓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