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家在我們的忙碌下,家有個家樣的時候,遠遠地聽著有吵罵聲由遠至近地過來。
滿身塵土的我們,都驚了一下,在麵麵相覷地時候,我和張麗就急忙跑出去了,素素忍著疼痛和傷心慢慢地坐在了院子的板凳上。
這時,嶽母又來了,一路罵著,後麵還跟著一群老頭老太太。嶽母就像在跳街舞一樣,各種動作在她誇張的肢體配合下,顯得滑稽。
她高聲地,蹦跳著,拍著腿,指點著,還轉身向著鄰居們訴說著。壞了,她還是發作了,不知道後果如何,我想肯定嚴重。
我們急忙迎了過去,試圖把她阻止在院子的外麵,避免事態發展的不可控製。
“娘,娘,娘。”張麗急忙阻攔著。
“我問你,小麗,是先有娘還是先有的嫂子!”嶽母滿臉地憤怒。
“先有的娘,先有的娘,咱有事能不能選個好時候再說!”張麗盡可能地控製著自己。
“先有的娘,是娘親,還是嫂子親,我再問你!”嶽母非常生氣地指點著張麗的鼻子說,滿嘴的白沫子又開始在嘴角湧出來了。
“我是你生的,娘親,沒有娘就沒有我!”張麗抓住嶽母的手指,慢慢地給她按下去,微笑著說。
“小麗,你嫂子親,你是你嫂子撿來的,和你娘沒有關係!”一個鄰居大娘,不論分說地拉著嶽母,想讓她回去,還故意地氣嶽母說。
“李二姐(農村對婦女的一種稱呼,一般用姓加上在家庭兄弟姐妹中的排行。)你放開,不然我罵你!”嶽母身子往後撤著,指著那位大娘說。
“罵我,你試試,我就不怕,我就看不慣你,你敢罵我,我今天就敢打你,當著你閨女和你孫子的麵打你,你罵我,跟我走,一天到晚的鬧,你知道丟人不!”鄰居大娘繼續和嶽母爭辯著,她倆的個頭差不多,但比嶽母稍微胖一點,能看出來嶽母是怕她的。
“小李二,你看我,罵你不,看我罵你不!”嶽母用一隻去撥拉著鄰居大娘的手說。
“你罵,你罵,隻要你敢罵,我就敢撕爛你的嘴,然後,再讓你閨女給你縫上!”鄰居大娘繼續拉著她說,嘴角漏出一絲微笑。
“李二,你就是把我拉回去,我還是會回來的,我能不吃不喝不睡,就等著給那個賤女人纏,你能24小時拽著我!”嶽母賴皮了身體往後傾斜著和鄰居大娘形成了拉鋸之勢。
“放開她,我看看她到底怎麼鬧,讓她鬧去,管咱啥事,真是的,鹹吃蘿卜淡操心!放開她,她找死,別管她!”鄰居大娘的丈夫,鄰居大爺一把就把嶽母和大娘分開了,嶽母一下就摔在了地上,有將近半分鍾的時間,都沒有緩過來,可能是摔岔氣了。張麗非常心疼地去扶,幫忙拍打著嶽母褲子上和屁股上的泥土。
“你作吧,你等著吧,我看你兒子怎麼揍你,等揍你的時候,我把全村都叫來看笑話,不知道好壞,你到底是個啥人呀,一輩子都認著自己的性子來,誰家像你家似的這麼亂,都壞在你身上!作吧,沒有人管你!”鄰居大娘一邊走一邊繼續苦口婆心地說著,大爺也是一邊走一邊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