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女兒和晴晴霸占了張雪了的電腦後,整個店麵裏充斥著的都是笑聲,兩個女孩兒看電影會笑,看電視劇會笑,看綜藝節目會笑,反正隻要看到的她們兩個都會嘰嘰咕咕一下,然後開始相互扶著肩膀大笑,我們都是好奇,但隻要孩子高興,又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,隨便她們吧,反正都考試結束了,就這樣讓她們休息休息吧。
但一個婦女的到來,打破了我們生活的平靜。
這個女人打扮的比較時尚,穿著很是洋氣,不像是農村婦女。
“張韻吧,張韻,在吧!”這個女人滿臉淚水地試探著問,晴晴和我女兒都驚訝,依舊大聲地播放著電腦上的電視劇。
“你,你,你是誰呀,我們不認識你呀!”晴晴拉著張韻的胳膊說,她擔心女兒受欺負。
“別害怕啊,孩子,我不是壞人,我······”這個女人說著就哭起來了,“哪個是張韻,我是來找人的,嗚嗚嗚······”她哭著說。
“有啥事呀,姑姑,你快回來,咱店裏有事了,快點啊!”晴晴充滿戒心地問著那個女人,同時給我妹妹張雪打了電話,妹妹像閃電一樣回到了店裏。
“誰呀,咋地啦,幹啥的,人呢!”妹妹非常擔心地戴著墨鏡和大口罩就進來了,顯得非常滑稽。
兩個孩子滿是害怕地躲在了妹妹的身後,指著那個哭泣的女人,“姑姑,就是她,她找張韻的。”那個女人此時,非常傷心地蹲在玻璃門的門後,雙手捂著臉,身體不停地抽搐著。
張雪非常機警地拿起了一根一米多長的方子木,“你是幹啥的,到我這兒來欺負我的孩子,今天,你要不說清楚,我就打爛你的頭!”妹妹大聲地嗬斥著,其他附近的商戶鄰居也過來聲援了。
她是來找她的女兒的。
她在女兒上幼兒園大班的時候,和自己的丈夫離婚了,一直在外,不知道有沒有結婚,也不知道到底在幹什麼工作,這一走就是十一年,期間也到學校看過她女兒一兩次。
她這次找來,是因為聯係不上自己的女兒了,但無論她怎麼打聽,因為學生都走了,再者,她女兒在學校表現的比較孤僻,沒有一個好朋友,她也才想起來,她女兒和我女兒幼兒園的時候是好同學、好夥伴,隻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找來了。
“妹妹呀,我離開咱家都十幾年了,我原來的那口子不過日子,一天到晚的打牌,輸了錢不是打我就是罵我,我都忍了,最可恨的是,他欠錢了,沒有錢還的時候,還讓我陪人家睡覺,我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,每年都是偷偷地看看孩子,唉——”女人說的時候,充滿著憤恨。
妹妹鬆了一口氣,示意晴晴給她搬了小凳子,並給她遞了一瓶純淨水。
“中考結束了,閨女給我打電話,說想跟著我,我當時手機欠費,一下電話就斷了,等我再繳費,卻怎麼也聯係不上了,我害怕,她爸爸把她給害了呀,他就不是個人呀!”女人出聲地嚎哭著,可以看出她內心深處的擔憂和痛苦。
“張韻,你們同學之間的畢業留言什麼的,有什麼聯係方式嗎?”妹妹問張韻說,
“哦,對了,我這有個同學群,你來看看吧!”女兒怯怯地說,說完繼續躲在張雪的背後,女人像瘋了一樣衝到了電腦前,帶著兩眼淚花,幾乎要把頭伸進電腦裏了,仔細地搜尋著線索。
“張韻呀,哪個是張韻,這兩個孩子長的真像。”女人的臉上有笑意了,看著牽著手站在一起的晴晴和張韻說。
“我,我,我是······”女兒還是有點害怕,小聲地應答著。
“別害怕孩子,我就是你同學李萌的媽媽,你幫我看看哪個是她的網絡聊天號,好吧,孩子,幫幫姨姨呀,千萬別讓她有啥意外呀!”那個女人盡量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