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,就在雨中跟著漣漣的電動車去了電影院,漣漣買了包廂的票。
吃著爆米花、喝著奶茶,因為下雨,包廂空調開的不是太冷,點了一部浪漫的愛情片。漣漣就是依偎著張岩,“張岩,你談過戀愛嗎?”漣漣吃著爆米花說。
“哦。”張岩不置可否。
“對,你談過,就是那個被你奶奶攪黃的女孩!”漣漣突然坐起來說,指著張岩的鼻子問到,非常嚴肅,滿臉地醋意,甚至是憤怒,“你和那女孩,說,有沒有發生關係!”
“胡扯啥呀,和你有關係嗎!”張岩滿臉地不屑,打了一下她的手。
“嘿嘿嘿,就是,和我沒有關係,我想你們也沒有發生關係,嘿嘿嘿。”漣漣笑著又躺在了張岩的腿上。“你就是個笨蛋,現在這事兒,根本就不算事兒了,即使你們發生關係,該散照樣散,即使結婚了,又怎麼樣,離婚也就是個手續的事兒,多簡單。”
張岩不願意說話,就是認真地看著電影,看到情節高潮的地方,會不自覺地流淚了,他想到了自己的爸爸、自己的媽媽,還有一次次地相親挫折,委屈油然地湧上來,淚水大滴大滴地落下去,砸在漣漣的臉上、手上、爆米花上。
漣漣坐起來了,心疼地看著張岩,用紙巾給張岩擦著淚,張岩不動,也不想動,任憑淚水模糊了雙眼,隻是用心去聽著電影的背景音樂,用心去反思生活、反思家庭、反思人生,更去反思愛情。
其實,張岩也沒有真正地經曆愛情甚至擁有愛情,在嶽母的攪和下,一切都在曇花一現。
張岩實在忍不住了,就想發泄,就直接從包間裏衝出去了,走向了雨中,騎上電動車就向著家的方向走了。
漣漣隻好緊跟著,他們都沒有穿雨衣,在避雨路人的好奇地注視下,他們穿梭在高樓林立的開發工地中間,穿梭在新建的高樓之間,穿梭在或緊或慢的雨幕中,穿梭在雨滴如珍珠密布的果園之間,雖然在心中沒有目的,但卻慣性地走向了回家的路。
他們一路濺著水花,“啊”著衝刺在行人和車輛都非常少的鄉間公路上,在張岩的心裏很是無奈、無助甚至痛苦,在漣漣的心裏真是非常浪漫。
很快他們全身濕透了到家了,頭發上都流著雨水,張岩直接進了我嶽母家,帶著滿臉的憤怒,他是失控了情緒,就想找我嶽母去發泄的。當他直接騎車進了嶽母的堂屋時,透過模糊的眼睛,卻看見我嶽母滿臉悲傷地坐在窗前,床上傳來輕輕地呻吟聲,“岩岩,你爺爺發燒了,都快四十度了,吃藥了也不管,嗚嗚嗚······”嶽母輕輕地哭了,向張岩哀求著說。
張岩此時心軟了,把車停放在院子裏,就進屋了了,在昏暗的光線下,張岩摸了摸我嶽父的額頭,又摸摸自己,急忙去院子裏,把電動三輪車倒過來,把雨衣、傘準備好,把我嶽父背上了三輪車,又把我嶽母扶上車,“奶奶,你扶好我爺爺啊,咱抓緊去姑姑哪兒去!”我嶽母隻有哭的份了,把我嶽父緊緊地摟在懷裏,用下巴不停地試著溫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