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們走到春義家的時候,春義媳婦剛掏出鑰匙插進去,門就開了,“你怎麼才來,我自己在家怎麼辦,沒吃的沒喝的。”春義大聲地吵吵著,不知道春義什麼時候回來了。“哎呀,怎麼這麼臭呀,咋回事呀,貓哥,你也來了呀,啥這麼臭呀!”春義急忙走出房子來,看著我們倆,很快發現了我手中的塑料袋,“貓哥,是不是這袋子呀,趕快扔了吧,扔了,臭死了,帶一袋屎來了嗎,快扔了。”春義露出了他本來的麵目,流裏流氣。
“老張哥,扔了吧,不要了,髒死了,扔到那邊垃圾桶裏去啊,越遠越好!”春義媳婦推著我說,臉上都是笑意,我知道是嫌棄我小氣,沾滿了老頭的屎還要穿呢,我走了離他家比較遠的一個垃圾桶放進去了,還蓋上了蓋子。
“咋回事呢,掉廁所裏啦,啊,貓哥,那茅坑就那麼一點,你也能下去,不會是餓了吧,哈哈哈!”春義開始開我的玩笑了。
“你咋不死你呀,人家是為了誰,為了誰,我爸生病了,你回來了也不去看看,老張哥因為我爸便秘,又遇上我爸爸拉肚子給蹦身上的,該死你,你還是人嗎,你!”春義媳婦大罵著說。
“哎呀,你以為我傻呀,便秘是拉不出來,咋會蹦出來的呢!”春義很是不屑地狡辯著。
“春義呀,你兩口子忙你的吧,我回家了,我先走了。”我說著就想離開這兒。
“老張哥,謝謝你啊!”春義一下就衝過來,握著我的手滿臉地狡黠。
“沒事,兄弟嗎,有困難了自然是要相互幫助的。”我也笑著說,不過我想走,怕他看出以前的事來,真是做了虧心事,擔心鬼敲門呀!
“那是,肯定的,貓哥是好人,好人呀。”他的話越來越有猜疑了。“我不在家的時候,你經常來嗎?”他說這話的時候開始變味了。
“我,你,……”我看著春義媳婦,希望她為我解圍。
“你幹什麼呀,你不知道人家是好人嗎,你怎麼這樣呀,我怎麼打電話都不回來,現在卻這樣對人家。”春義媳婦吵罵著說。他鬆開了我,我急忙走了。心裏希望他們別鬧什麼,可以看出來,春義可能是那種在夫妻之間疑心病比較重的那種。
我走到了那個垃圾桶,看看左右沒有人的情況下,又把那身衣服拿出來了,先在河邊用水涮涮,感覺上麵差不多幹淨了,又拿回了我們的店鋪裏。
“哥,你去掏大糞去了,這麼臭呀,真是的,吆喝,咋還穿上新衣服了呢?”妹妹捏著鼻子悶聲悶氣地說。
“去給我泡上吧,狠狠地泡,不要扔啊,都是花錢買的,反正咱幹的都是髒活,穿著幹活還行。” 我對張雪嚴厲地說,害怕她給我扔了。
“哥,這身衣服是名牌呀,我給你說哥,你過來,你過來,你看看網店裏,這一身最少要一千一呢。”妹妹充滿質疑地說。
“這都是仿冒的,胡扯啥呀,一百就買了。”我狡辯著說,我心中暗暗後悔,為什麼要她買的衣服呢,這回家該怎麼說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