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7張禿子再遭桃花劫(2 / 2)

當我們走到裝修房子的小區門口時,胖姐的車在一邊停著呢,我有點害怕,胖姐叫住了我,“老張,來一下!”胖姐的表情是傷心的,落寞的,冷靜的。

楊強先走了,我走上了胖姐的車,“胖姐,別這樣,我,我,我就是個幹裝修的,不值得······”我語無倫次了。

“我,我,我,對不起,讓你見笑了,你是個好人,我現在也明白了,春義媳婦為啥會喜歡你這樣的。”胖姐自顧擦著眼淚說。

“我,唉,我,······”我不知道如何是好,在車裏亂敲著說。

“唉,其實,我們想找個說知心話的人,都找不著。”胖姐真是傷心了,車裏的空調呼呼地冒著涼氣,感覺涼爽,但也有些淒涼,尤其車裏的情歌,直接地烘托了此時的氣氛。

“我就是幹活掙錢,想維持生活和麵子的農民,我,我,······”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,就想安定的過日子,從大學畢業以來,看著同學都找到了理想的“工作”,在國家的財政體係內端著“鐵飯碗”,隻有我是把我自己的雙手作為飯碗,忙的慢一點,這個碗都可能盛不上飯,不是我一個人,是全家人都要餓著。

“給你說多少次了,把垃圾帶走,帶走,你咋就不聽呢,老板罰我們錢,你必須掏錢!”兩個保安圍著一個小貨車說,車裏顯然是個幹活的,看車上的工具,好像是砸牆的。

“唉,房主說了,他交垃圾處理費了,直接運到你們指定的地點就行了,真的,我現在打電話你們之間自己處理好吧,我就是幹活掙點錢,又髒又累的,我也不想給誰添麻煩,······”通過車窗聽到這些話,我感到人生有時真的悲涼,沒有一件事是那麼順利的。

“老張,你不知道,我那口子都將近兩年了,沒有碰我一下了,我知道我胖了,醜了,除了孩子和老人外,我們幾乎沒有話說了,嗚嗚嗚······”胖姐委屈地說,“我們那一群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女人,無論是我這樣的胖子,還是身材好的,都閑著呢,都生活在現代的冷宮裏,表麵上風光,背後淒涼,甚至還要為男人做的孽,時時刻刻地擔心著,不知道啥時候紀委或監察部門就來了,唉,活一天,算一天吧,今天的事兒,抱歉了啊,你下去吧,我就是訴說一下!”胖姐顫抖著薄薄的嘴唇和滿臉的橫肉說,我下車了,扭頭看了一下她,隨著車窗的慢慢升起,我知道這件事劃上了句號。

她匆匆地走了,望著她遠去的車影,我心裏像打翻的五味瓶,難受。

我隻能在忙碌中麻木自己,希望通過勞累來忘卻這些不愉快的事。可是,有的時候,越是想忘的事,越會清晰。

從一開始修水管子,到後來的清晰油煙機,這些事像電影一樣一遍一遍的過,隻是充滿了懊悔,沒有了什麼激情的回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