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恢複了平靜,任何浮囂塵上的榮譽或讚譽,都會隨著時間的流失,而被人漸漸地淡忘,能記住的人很少,願意記住的人更少。
尤其對於那些被幫助的人,和他們保持距離對他們也是一種比較巧妙地幫助。
我們的當務之急,一直就是掙錢,再者就是給張岩介紹對象了。老婆最操心的事,就是張岩的婚事。
她見了誰都會要求別人給張岩介紹對象。
“張雪,我告訴你,這張岩要是娶不上媳婦,今年你和楊強就是白幹,一分錢也別想分到,這是我這娘家嫂子給你的死命令,一天到晚,嘴巴巴的,你也看看,你們這裝修行業裏麵,那些沒有外出打工的,在各店裏做店員的,跑業務的沒有對象的女孩,給張岩找一個呀!”一天張麗跟著我到城裏來了,笑著對妹妹說,說著的時候還擰了一把張雪的腮幫。
“哎呀,嫂子呀,你這是幹啥呀,張岩的事,上次我們出風頭幫助軍屬的時候,電視台采訪,我都現場做廣告了,到現在也沒有消息,也不能怨我呀!”張雪打著張麗的手,笑著回應著。
“哎呀,真是愁死我了!”張麗說著真是嚴肅了,我們在一邊雖然笑著,但心裏也是著急。
“嫂子呀,我的親姐呀,你回家好好給人治療感冒吧,別在我們這兒搗亂了,你每天給人看病,見的人多,你不能找人說說呀,真是的!”張雪依舊和張麗開著玩笑。
“我都說了,人家都說我魔道了,見人就說,好像張岩有病似的,還有人說我不看病了,要開婚介所了,哎呀,這給我愁的呀!”張麗用手穿過頭發,很顯然是真的愁了。
“你回去吧,回家吧,兒子自己在家哪行啊!”我拍怕張麗的肩膀說,“走吧,放心吧,我們都會努力的!”
“哥呀,我真愁呀!”張麗很溫柔地給我擦著額頭的汗說。“我走了啊。”張麗說完,就戴上了墨鏡、戴上了帽子、戴上口套,戴上了袖套,武裝的嚴嚴實實地就騎著我們家的紅色電動車回家了。
看著漸漸遠去的張麗,從一個身材纖細的農村村花,現在變成了一個身材略微發胖的風韻家庭婦女,雖然何止是把殺豬刀呀!
張雪還是有能力的,但給張岩介紹對象的事兒上,我總感覺她在拖,又好像有其他的打算,我不打算問,也不想問,事兒這麼多,我也想逃避。
終於,妹妹給張岩介紹了一個女孩,張岩想去環城的公園說說話,女孩卻要求去一家茶館。
他們去了茶館,女孩直接要了一個包間,“張岩,明星呀!”女孩吃著瓜子說。
“啥明星呀,就是幹活的!”張岩不好意思地說,小酌了一口,通過他仔細品嚐的表情,可以看出來,他很少去這種場合和吃喝這種東西。
“張岩,你們都上電視了,肯定生意好的很!”女孩充滿羨慕地說。
“我不想繞彎子了,我知道你看不上我,我家裏一無所有,爸爸媽媽都出去了,不知道在哪兒,沒有管我和妹妹的事兒,家裏隻有幾間老瓦房,我現在的工作你也知道,就這些,哈哈哈,咱把相親自我過程的程序走完,哈,哈哈哈!”張岩非常直接地介紹著自己,用調侃的口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