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岩掏出了全部的錢,是張雪給他的相親活動基金——1500元錢,在經過老板的打折打折,再打折後,終於買了一件紫色的皮衣。
“我是實在人,不玩虛的,我真沒有錢了,我也沒有卡,這就是我的能力了。”張岩非常坦誠地說。
“走吧,該掩飾的時候,還要掩飾,我知道你是實在人!”包裝好皮衣的小芬,這次是挽著張岩的胳膊出去的。
在傍晚的習習涼風中,生活隨著人的情感的融洽,也變的更加和諧了。
張岩騎著自己的破電動車,小芬則騎著自己的電動車,一路走向了回家的路。
第二天,小芬到店裏來了,“張雪姑姑,姑父呀,張岩,我爸爸媽媽說,下午抽個空,咱直接探談談。”女孩開心地說,“張岩,這是我媽今早煎的餅,用野菜做的,嚐嚐吧,我要去上班了,再見姑姑。”小芬有點撒嬌地遞給張岩,然後,笑著回頭一下就騎著車走了。
“張岩,行啊,加油,哥,這大鯉魚,我要最大的啊,哈哈哈!”妹妹大笑著拍打著張岩的肩膀說,我們都很開心。
但是,在我的心裏,對農村的婚姻認知太深太理性了,下午女孩爸爸媽媽的到來,指定是一場艱難的談判,直接關係到金錢數量和物質條件的水平,甚至失之毫厘,其結果就是棒打鴛鴦了。
在去裝修房子的路上,我對張岩說,“岩岩,你要有心理準備,事情沒有小芬表現的那麼樂觀,你要做好隔車、隔房、隔丈母娘的思想準備,我們往成的方向努力,但真不成,也不要自餒,我們共同努力,婚姻是緣分,總會有一個適合你的人,在燈火闌珊處等著你!”我非常認真地對張岩說。
“我知道,隻要有一線希望,我都會去努力,但也有我自己的標準,超出了,我就會主動提出來的,不會任人宰割的,放心吧,姑父!”張岩胸有成竹地說。
下午,小芬的家人和我老婆張麗都來了,我們去了一家店麵附近的茶館,找了一個大的包間,女孩的爸爸媽媽、兩個姑姑、一個姨來了,我們是我、張麗、張岩,還有妹妹張雪了。
“媽媽,這是張岩,這是張岩的姑姑、姑父,這個是張岩的表姑。”小芬欣喜地介紹著。
我們相互握著手,“著名的張禿子的,我們知道你的大名,你們兩口子都是大善人,張岩也是個好孩子,我們也挑剔啥了,現在咱們農村的規矩就這樣,兩個孩子都喜歡,人家有啥我們要啥,不過分,但是也不能少!”小芬的爸爸笑著說,我們都知道,盡管是客氣的,但是原則問題上不能變。
“放心吧,有我們在,絕不委屈孩子,現在呢,馬上就是一家人了,有啥話,有啥要求,就直接說出來,這樣咱們好溝通,避免產生各種誤解吧!”張麗笑著說。
“咱農村都是這樣,你們也都能看見,你們村也是這樣的,家裏要有樓啊,最起碼兩層起步,底上八間,見麵禮四萬零八,過大禮的錢二十五萬,其他的十個十的什麼的,一樣也不能少,真正出嫁時的離娘衣、出門錢、上車錢啥,到時候說時候,人家多少錢,你們多少錢。”小芬的一個年輕的姑姑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