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幹確實是個厲害人物,幾乎每隔兩天,張岩就能見一個,我都懷疑,適婚男人比女人多3000萬的數據是否準確了,他到底在哪兒知道的這些信息呢。
但是呢,相親的距離越來越遠了,開始在周邊村莊,向著更遠的村莊進軍了。
另外,值得關注的是,老幹介紹的女性年齡越來越大了,很顯然地看出來了,張岩的相親甚至婚姻麵臨著更大的困難,且在惡性循環中逐漸下降。
這一次,見的是個25歲的女孩。在農村,男孩在23歲之前沒有定親,就難了,其他人要麼懷疑他自己有問題,要麼懷疑他的家人的問題;女孩在25歲之前沒有定親,其他人就會帶著“有色”的道德眼睛看問題了,如情感有過挫折,是否個人風流,再甚至懷疑心理變態等。
張岩,非常客氣地拿著糖果,散著香煙進了女孩的樓房裏。我則在張岩後麵跟著,老幹在房子地大聲地咋呼著,“這是張岩,這是張岩的姑父,幹裝修的,名人,上過電視的。”
女孩和女孩的家人微笑著向我們點頭致意,女孩的爸爸和其他的男性親戚,和我熱情地握著手。
“你們去說說話吧!”老幹指揮著女孩和張岩。“走,咱們在院子裏說話,我看院子裏的葡萄架下麵比較涼快!”老幹說著,隨意地彈著煙灰,就帶著我們出去了,女孩的媽媽還隨手打掃了一下沙發上的煙灰。
“你是張岩,就是那個上電視的?”女孩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張岩。
“也沒啥,就是幹了點免費的活。”張岩輕描淡寫地說。
“你是個好人!唉!”女孩仿佛藏著很多心事兒。
“我家很窮,我都說實話,你要是覺得行呢,咱就繼續相處一下,我反正好好幹活,好好掙錢。”張岩不想多囉嗦了,也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。
“唉,我原來的男人也這樣啊!”女孩仿佛又回到了從前。“原來,我們在一個廠子幹活,那時候才17歲。”女孩非常幽怨地說。
“哦。”張岩想找借口走了。
“他也沒有明確追求我,隻是對我很好,那時候,宿舍離廠子有點遠,剛剛開發,都是他送我會宿舍的,在那個時光,我們走在路上沒有說過話,更沒有牽過手,就這樣一直過了兩年,兩年呀!”女孩此時眼神中充滿少女的天真和懷春懵懂。
“哦。”張岩充滿狐疑的眼神看著她,她沒有回避,也不想回避,但她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,是就傾訴的對象,示意張岩繼續聽。
“相見就是緣分,我知道你看不上我,不是我看不上你,而是,我們倆不是一類人,心理的距離相差太遠了,既然來了,就聽我說說說吧!”女孩怯怯地說,但表情是期待張岩能留下來。
張岩站起來了,在女孩的渴盼中,張岩整理一下自己的裝修的工作服,就又做下了。
“謝謝你。”女孩欣喜了一下,“後來,也就是第三年的時候,我把我的工資卡交給了他,他才真正地牽的手,並用我的工資在外麵租了房子,開始的時候,是租兩間,他一間,我一間,後來,我把我那一間退了,直接和他住在一起,但是,也卻搬回了廠子裏。”張岩充滿疑惑地看著她,這到底是什麼邏輯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