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素趁機站起身來，當素素想發作的時候，小猛又抓住了素素的手，非常小心地看著，素素的手上都是皸裂，手指、手掌粗糙的像一雙經常幹苦力的老爺們的手。
小猛驚愕了，素素抽回了手，順手一巴掌打在小猛的臉上，“這麼好的機會，不打我！” 素素有點難過地說。
“我，你，我，你······”小猛哭了，指著素素說，想說又說不出來。
“我這後背，是跟著禿子和張岩他們，扛板材勒得、磨得，手也是，我現在河北幹了兩個多月的建築工地上的活，後來，都是跟著岩岩他們幹得，你滿意了吧！” 素素繼續收拾著屋子裏，又拿著藥給小猛擦著前胸的傷口。
小猛用雙手捂著臉，哭了，像個孩子一樣，嚶嚶地哭著，很是悲傷，素素也不理他，隻管幹著自己的活，突然，小猛抱住了素素，抱得很緊，“素素，素素，對不起你啊，對不起你啊，對不起啊！” 素素沒有動，一開始，素素是麻木了，但聽著小猛的哭聲，素素也奔潰了自己，大聲地哭起來，並捶打著小猛。
他們的吵鬧聲，驚動護士和醫生，他們急忙跑過來了，但看到這樣的情景，他們悄悄地退出去了，並關上了病房門，示意其他病房的人也回避。
素素打累了，呆坐在病床邊的板凳上，呆呆地，什麼也不看，也不流淚了，但小猛的悔恨在增加，他突然對著自己的襠部狠狠地捶下去，在這個關鍵的時刻，素素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。但這一下小猛沒有少使勁兒，素素幾秒鍾的時間，沒有喘息過來，然後，才慢慢地坐下來，當小猛再舉起手的時候，素素卻直接托住了他的手，“別打了，隻要你以後改正，我，我，我想還是留著吧，萬一哪天，我想用了呢！”素素害羞了，輕輕地放開了小猛的手。
小猛先是驚愕了一下，然後，向著素素伸手，拍拍病床示意素素坐在床邊。素素坐過去了，小猛一把摟著素素在懷裏，並輕輕地把兩條腿放下來了，“行嗎？” 素素擔心地說。
“擔心了！” 小猛知足地看了一眼素素說，“都半年多了，應該好的差不多了。”小猛把下巴放在素素的頭上，輕聲地說。“都過去了，我發誓改正，咱重新開始吧！素素，給個機會吧，看在兒子和閨女的麵子上，你表個態吧！”
素素流淚了，這種沒有溫暖的日子，她過了有好幾年了，但當溫暖要來的時候，素素有點崩潰了，“我，你，我，我，你，你，我······” 素素語無倫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