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,小猛對素素說:“素素,咱別幹了,這也太累了,這要命啊!”小猛的表情是心疼的。
“不幹,不幹咋辦呀,張岩要是相親結婚的話,彩禮錢,現在最少20萬,其他的各種禮品和辦喜酒的錢,加在一塊,沒有十萬也要八萬,現在家家戶戶,還都買小車,你看見成成的車了嗎,康哥不開,在家放著都要有,時代變了,都這樣,唉,就把爹娘坑死了!”素素說著有點無奈。
“我算了一下,咱幹十字繡還可以呀,別幹了,太累了!”小猛繼續心疼地說。
“幹,必須幹,現在我幹的更有勁了。”素素停下車,給小猛又蓋了一下黃大衣,自己把帽子和口罩捂好說。
“為啥,還有勁了呢?”小猛捂得也隻露出兩個眼睛了。
“為啥,為你,以前,我是為了賭口氣,現在有你跟著我,知道心疼我了,我幹得不有勁嗎,你說呢!”素素穿著黃大衣站在電動車,對著小猛說。
小猛沒有說話,眼淚刷地就流下來了,向素素擺擺手,示意走吧,素素給小猛擦了一下眼淚,“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,未必要各自飛,過著過著,就有親情了,加油吧,以後,咱以十字繡為主,扛料的活,有就幹點,保證安全,能多掙錢就多掙點,不給岩岩丟人,更不給孩子添負擔,你說呢!”小猛大哭起來了,他呼出的熱氣,通過厚厚的口罩被噴出來了,“好啦,別哭了,好好鍛煉,早點康複,咱一起幹,好吧!”素素給小猛整理了一下帽子,小猛一邊擦淚,一邊點頭。
傍晚的時候,院子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,村幹部寶成來了,“寶成哥,喝湯了嗎(皖北農村打招呼的一種習語,其實,意思就是‘你好’。)?”
寶成點點頭,“猛子呀,你見多識廣的,你······”寶成滿臉愁容地說,但被猛子打斷了。
“哥,咱能別笑話我了嗎,我見多識廣,你見過我這樣的見多識廣,被人打斷雙腿的,真是的,嘿嘿嘿。”小猛笑著自黑地說。
“哪跟哪呀,打斷你的腿,那是賤,活該,但見多識廣也是真的,別鬧了,你看看啊,咱莊上大部分梨、蘋果,都沒有賣掉呢,這過年,連炮放的都是小盤的,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呀,看看,對了,現在縣裏、鎮裏,都提倡電商,你們利用你們向外銷售十字繡的平台,順便賣一下,咱村裏的梨唄,是吧,多好的事,你也該為咱村做點貢獻了,不能隻讓咱莊上的老少爺們,跟著你家罵架、打架的,是不,嘿嘿嘿!”寶成笑著說。
“哎哎哎,寶成哥,哪壺開提哪壺啊,哈哈哈!”素素笑著說。
“這樣吧,我們先試試,我看啊,單純地銷售梨子和蘋果,咱未必有優勢,有錢人,都吃高檔的,咱這還都是相對低檔的,也號召一些人,把家裏的過大的和過小的梨子,加工成梨膏,這樣多個產品類型,也多個銷售渠道呀,滿足市場的多樣化需求,你說呢,哥,嘿嘿嘿,見笑了啊!”小猛笑著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