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著莎莎結完賬回到車前,“走吧,你開車吧,我坐在後麵車鬥裏,送我去醫院,困死了。”張岩沒有等她回話,就在收購點找個飲料箱,撕開鋪在車鬥裏,坐在裏麵了。
女孩駕著電動三輪車,又穿越了果園,走在鄉間小道上,走在省道上,走在國道上,再走上集鎮的街道上,淩晨的四點,天漸漸亮了,張岩努力地使自己堅持到醫院。
當剛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,張岩就跳下車,直接奔往病房了。
病房裏我和女孩的爸爸,都在打呼,張岩也直接睡到了我的病床上,很快就睡著了。
在住院部,停好車的莎莎,也偷偷地站在病房門口,看了一會兒,依著門,想著什麼,笑了一下,然後,悄悄地關上門走了。
在這個夜裏,莎莎爸爸的舉動,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其實,燕燕的全家人,看到張岩被莎莎爸爸帶走的時候,燕燕家緊張了,商量燕燕的爺爺出麵,去找老幹做工作,希望燕燕和張岩還能繼續走下去。
燕燕的姑姑帶著心髒不舒服的燕燕爺爺,去找老幹了。
據說,他倆年輕的時候,是習武的師兄弟,是拜把子,還是經過“十八彎”的親戚關係。
他們在村裏叫喊老幹家的破大門時,老幹家的狗和雞,引發了附近的狗和雞的驚恐,幾乎是一刻之間就雞叫狗叫,聲聲鼎沸了。
“老幹,老幹,老表,老表,我是高二,我是高二,快點起來······”燕燕的爺爺一隻手捂著胸口,一邊大聲地叫喊著。
老幹拿著手電,穿著大褲衩子,光著背,帶著兩眼眼屎,努力地通過門縫看著,“哦,老二呀,這幾點呀,咋回事呀,還讓人睡不,真是的。”老幹說著打開了大門,並讓著進去了他家的堂屋。
堂屋有蒜味、黴味、腳臭味,還有其他腐敗性的臭味,燕燕的兩個姑姑進了門,又急忙出來站在門口了。
高老頭的在屋子裏坐下後,開門見山了,“老幹兄弟,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現在是兩點多,我來呢,就是想托你辦件事兒,你是辦也要辦,不辦也要辦!”他一邊痛苦著捂著胸口,一邊用命令的口味說。
“哎呀,老二,咱倆六七十年的交情了,啥話呀,你就是一分錢東西不拿,你一句話,我絕對沒有二話!”老幹說的時候,看看高老頭的周圍和門口,他還是希望燕燕的爺爺給他帶禮物的。
“這是半夜,我也沒有地方買去,等天明了,我一定厚禮相送,事情呢,是這樣的,我們家的燕燕,就是我孫女,不是和你們莊上,那個喜歡罵的人李二的孫子,叫張岩的介紹過嗎,當時呢,我們考慮各種因素,就沒有同意,現在呢,我家燕燕呢,死活就看上他了,無論介紹誰都不願意,這不昨天,我們都在氣頭上,我打了她一巴掌,她氣得喝農藥了,······”高老頭介紹著情況,當老幹聽到這件事的時候,嚇壞了。
“我說,老二呀,沒事兒吧,孩子,沒事兒吧!”此時,在老幹家微弱的燈光下,能看出老幹是發自內心地關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