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護士來了,“15床,你交的錢用完了,抓緊要錢啊,不然的話,沒有辦法用藥啊!”護士笑著催促到。
張岩沒有理,隻顧著低頭扣自己的手指頭,心裏在梳理著這些奇怪的事兒,想到是飄飄的媽媽和爸爸,他感到後背發涼,不應該是飄飄出現了,再說,張岩感到自己和她根本不是一類人,而且,門不當戶不對,幸福需要跨越的距離太遠了,就張岩家的錢和飄飄家錢的差距一樣大。
“老祁,咱家哪有錢啊,都壓在貨款上了,老祁咱回家吧,不看了!”飄飄的媽媽帶著哭腔說。
“回家咋弄啊,我這全身都能疼死,那個三胖,你還有錢嗎,再給我墊上。”老祁對著站在一邊的年輕人說。
“二叔呀,你都四個月,沒有給我了,你都拖欠工資了,都,你這樣,我都沒有辦法跟你幹了,我們都商量好了,這個月再不給開工資,我們都不幹了。”有點胖的年輕人似笑非笑回答著,就像真的一樣,張岩禁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他們,但他們都好像是很嚴肅的。
“唉唉唉,你們就別一唱一和的了,我看透了,你們這大老板呀,真是的,故意地,故意地,裝窮,你們看看你們的豪車,老祁叔呀,你就看看你剩下的一隻鞋,都比我一身的衣服值錢,還裝,就是賴上我了,唉,有意思嗎,老祁叔,真是的,我去要賬,我到飯店要賬去,給你交錢,真是的,做好人真難!”張岩說著就無奈地走了。
老祁和其他人都大笑了,飄飄的爸爸和媽媽還擊掌慶賀,“三胖,快快快,給飄飄打個電話,真快樂呀,這麼多年,沒有這麼快樂過了,哈哈哈!”老祁大聲地說。
張岩坐著出租車,很快就到了盈袖藝廚。
剛到二樓的大廳,羊尾巴辮子服務員就迎上來了,“先生,您想吃點什麼呀?”她非常認真地帶著職業微笑說。
“就別裝了,你看看你,多漂亮的小姑娘,一天到晚的配合你老板整我,這麼有意思嗎,給你老板說,那個從樓梯上滾下去的胖子,賴上我了,讓我拿醫藥費,讓你老板給我拿錢,不然,耽誤治療了,要是死了,不怨我啊,快點啊!”張岩不耐煩了。
羊尾巴辮子服務員偷笑著就走向了南邊的包間裏,很快出來了,“我們老板說了,你換上衣服就給你錢,去吧!”她做著請的姿勢。
“我不要衣服,又要出啥幺蛾子呀,真是的,快給點錢,胖子等著用藥呢,我來的時候,胖子說了,我不交錢,他就等著死,快點吧,人命關天的!”張岩煩了,故意大聲地說。
“別囉嗦了,你聞聞你那身臭味,還能入人場嗎,快去吧,知足吧,真是的!”羊尾巴辮子服務員笑著說。
張岩聞了一下,雖然是件新T恤,但不知道什麼時候,也真的臭了,張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,跟著去了一間更衣室,裏麵掛的都是麵具女孩展示過的旗袍,環視了一下,發現了一個鞋盒子,一件新T恤和一條新褲子,張岩也不管了,直接換上了。打開鞋盒子,一看還有一雙襪子,也直接換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