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醫院裏,張岩是很無聊的,隻能去玩手機。
突然,老祁的手機響了,他很神秘地接了電話,同時,偷看了一眼張岩,但被張岩發現了。 老祁沒有說什麼,也隻是“哦,哦,哦,······”的接著電話,點頭哈腰。
通話結束了,飄飄的媽媽問到:“誰呀,你看你那樣,溜須拍馬的!”
“誰,世界上最厲害的人!”老祁左手拉了一下病服上衣,神秘地笑著說。
“普京嗎?嘿嘿嘿。”飄飄的媽媽笑著說。
“和咱有關係嗎,找我買家具,還是要裝修啊,真是的,我的小棉襖!嘿嘿嘿。”老祁和飄飄的媽媽對視著笑了,“張岩,知道,啥是棉襖不!”
“哎呀,我說啊,你個胖老頭,一會兒要打我,一會兒要砸我姑姑家的店,一會兒又問莫名其妙的話,有意思不,你不就是看我好說話,人善良,故意捉弄我嗎,沒事兒,想咋樣,就咋樣吧,誰叫我爹沒有錢呢,唉!” 張岩說著歎息著,躺在陪護的小床上,繼續玩手機。
老祁聽到這,有點激動了,“我說,啊,你這孩子,我讓你在這兒,給你吃,給你喝的,還給剪指甲、洗手的,你咋這麼沒有良心啊!”旁邊的護士也聽著偷笑。
“哎哎哎,老頭呀,你搞清楚,你喝醉了,從樓梯上來了十八滾,我接住了你,背著你送到醫院,你吐我一身不說,還賴上了我,管我吃,管我喝的,你住院的錢,還是我的錢呢,嘿,嘿,嘿,你真有意思啊,我和你無冤無仇的,你專門找我的事兒,幹嗎呀,幹嗎呀!”張岩笑著坐起來了。
“嘿,小子哎,我還告訴你了,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,誰讓你碰見我了呢,煩了我是不,煩也走不掉你!”老祁詭笑著說。
“哎呀,能不鬥嘴不,真是的!”飄飄的媽媽說。
“不能,我高興,張岩,你高興不,天天這樣鬥!哈哈哈。”老祁繼續詭笑著說。
“你要繼續住下去,我就窮死了,不幹活,就不掙錢,不掙錢,就娶不上媳婦,唉,做人難啊,老頭,你說說,這還有天理嗎,為啥當好人就必須受委屈呢,真是的,唉!”張岩有點傷感了。
“小子哎,你叫我老頭,這樣是不尊重我,你看見了嗎,到這兒來的人,有幾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!”老祁詭笑著說。
“煩了,煩了,煩了好呀,我告訴你,老頭兒,飯店欠我兩萬,就你摔的,最多也就是明天可以出院了,你要是真想賴我,這也交了幾千了,剩下都給你,我走,這樣咱兩清,我和那飯店也沒有關係了,和你也沒有關係了,不對,是三清了,我呢,繼續做我的裝修工人,出力掙點糊口的飯錢,您老呢,繼續當你的大老板、黑社會,作威作福去,這樣總行了吧!”張岩非常認真地對老祁說。
“小子哎,你真行,不怕我打斷你的腿,像你爹一樣!”老祁突然嚴肅了。
“我知道,你敢,但是,你要考慮清楚後果!”張岩也嚴肅了。
“我倒想聽聽,有啥後果呀!”老祁好像被激怒了,想站起來,被飄飄的媽媽攔住了。
“我沒有做過一件壞事兒,到哪兒做的都是好事兒,我是啥人,不能說全國人民都清楚吧,最起碼咱們省和福建那個市縣的都清楚,你說,是我撞的你,賴上我,周邊一圈都是監控,真打起官司來,你有多大勝算,再說了,我做了好事兒,幫了你,你還賴我,你的良知呢!”張岩嚴肅甚至生氣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