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岩走了,帶著理想,帶著追求,帶著愛情,帶著思念,帶走了很多,也留下了很多。
原來,我、楊強和張岩一起幹活的局麵,徹底被打破,甚至被粉碎了。
在我們中午幹完活後,到了店門口,準備吃飯的時候,一輛逆行的電動車,一下撞到我的車,我連人帶車都翻倒在了路邊,膝蓋處也因為滑行,蹭在路邊的水泥馬路牙子上,蹭破皮流血了。
和我撞在一起的女孩,她不僅撞倒了我,而且,還繼續行走了幾米,把電動車撞倒了路燈杆上,使得電動車的前麵,幾乎徹底毀損。
但她戴著大口罩,戴著墨鏡,把整個臉捂得嚴嚴實實的,但聲音卻很大的傳來了,
“你咋騎得車,你賠我的車!”在我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,她卻叫囂起來了,很多引來了很多,附近巡警也過來了。
我慢慢地站起來了,我妹妹也聞訊趕來了,“你到底是咋騎的車,你賠我的車!”這個女人拿掉自己的墨鏡和口罩,是個年輕的女人,看那潑辣勁兒,應該是結過婚的。
“警察,警察,你來說說,她到底是咋走的路,把我哥撞成這樣,還叫我們賠!”張雪大老遠地就開始吵了。“你逆行,你還有理了!你看看,你把我哥撞成啥樣了!”
“我不管,你們人多,人多欺負人,我,我,警察也跟著欺負人啊,都來看啊,都欺負人啊——”那個女孩大聲地哭著。
“這位女同誌,有啥事兒,咱好好說,別亂說,這都是攝像頭,好吧,別這樣,這樣會影響交通的,對你自己也不好,再說了,很多人拍視頻,發到朋友圈,對你也不好,是吧,起來吧!”一個警察微笑著勸說她。
“啊——啊——啊——”她什麼也不說了,蹲在地上大哭起來了,通過她的哭聲,我們直接感受到她在發泄,隻是把這件原本因為自己的錯誤導致的事件,作為了發泄端口。
很快,素素、小猛和喜芳來,他們都過來看我了,我的傷也不算太嚴重,隻是圍觀的人太多,導致那位女孩的情緒失控了,好像我就是肇事者。但喜芳卻走向了女孩,輕輕地蹲下了,“唉,唉,唉······”輕輕地晃著女孩,女孩偷偷抬頭看了一下,止住了哭聲,“別哭了,那就是我給你說過的禿子哥,人好的很,啥事兒,慢慢說,快點走吧,別在這兒丟人了!”喜芳輕輕地說。
喜芳走到素素跟前,“嫂子,沒有外邊的,是我們莊上的,有啥事兒,咱回店裏說吧,幫幫忙,她也不容易!”喜芳抓著素素的手,好像在哀求。
素素走到張雪跟前,“別吵了,都是鄉裏鄉親的,回到店裏,慢慢地說吧,你先把禿子扶回店裏,走吧,快點,這麼多人。”張雪看了一眼,把我攙起來,我伸伸腿,感覺問題不大,楊強推著我的電動車,我和張雪就走了。
素素走到警察跟前,“同誌,我們都是熟人,我們自己處理吧,事情不大,就不給政府添麻煩了,謝謝啊,謝謝啊,大家都散了,各自忙各自的吧!”大家聽到這種說法,也都各自走了。
到了店裏,喜芳帶著她直接洗了臉,張雪拿出店裏的急救包,給我進行了簡單的處理,上了藥,貼了幾張創可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