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2九零後農村留守婦女的同病相憐(2 / 2)

她還是感恩戴德的,和我們一起吃完了飯。在我們準備休息一會兒,再去幹活的時候,喜芳又說話了,“禿子,再借給點吧,她的困難太大了!”喜芳都要流淚了,女孩一直低頭擦著鼻涕和眼淚。

“張雪,再給她一千!”我扭頭對張雪說,張雪咬著牙,推了一下我的光頭,還是拿出錢來,交給了喜芳,喜芳拉著她走到了門外,把錢交到女孩手裏,女孩看了一眼我們,我對她擺擺手,她卻對著我們鞠躬一下,非常真誠,我們也很感動。

“張禿子,我警告你,這鞠躬是感謝我的,但是,錢要不回來,算你的,真是的,都成慈善機構了!”張雪又敲了一下我的頭說。

“哎呀,張雪,你還有良心嗎,這是你哥,你親哥,對你多好,啊,你這樣對你哥,欠揍你!”小猛笑著說。

“我哥咋啦,我哥從小就是我的玩具,我是從小打著他長大的,真是的,張瘸子,我們家的事兒,沒你說的話,小心,我把你的鋼板打斷,嘿嘿嘿!”張雪又開始和小猛鬥嘴了。

“喜芳,她家到底是咋回事呀!”素素好奇地問了一句。

“唉,一言難盡啊!”喜芳說著,看著我們,在還沒有說的時候,眼淚就出來了。

其實,大家都是善良的普通人,都是有著各種生活難處的人,大家都隻能依賴自己僅有的身體和力氣,去努力地工作和掙錢,試圖去延續生活,並在此基礎上,積極地甚至期待絕處逢生地去追求某種巨大的改變,但談何容易呀!

“她對象外出打工了,婆婆腦血栓,掙的錢不夠吃藥的,每天,家裏,地裏,快壓垮她了!”喜芳擦了一下眼睛說。

“唉,誰家的日子容易呀,唉!”喜芳說的話,勾起了素素的記憶,她哭了,發自內心地感歎著,小猛沒有說話,兩隻手搓著拐棍,低著頭。

“這幾天,她公公又摔斷了腿,家裏錢都用完了,作為一個兒媳婦,還要照顧自己的公公的大小便,這些都夠難為情了,但確實沒有錢吃喝了,真是難死了,要是我,我也活不下去了!嗚嗚嗚——”喜芳說著再也控製不住了,隻好捂著臉哭起來了,這些都勾起了自己的傷心往事。

店裏的氣氛,頓時陷入了悲傷,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念經,或家庭的,或情感的,或經濟的,或其他方麵的,隻不過,大家都一直用忙碌掩飾著,壓抑著,對於每個人來說,生活都是汗水和著淚水,一步一步地在泥濘的無處躲藏的現實中,艱難地不斷選擇和前行!

為了打破這種消極的情緒和氛圍,我隻好要求大家去上班了,“走吧,幹活吧!”

說完,我就先走了。

這個下午,喜芳都是沉默的,也一直沒有幹活,我也沒有安排她幹什麼,她就那樣坐在陽台處,一直默默地坐著,任憑手機鈴聲怎麼響,任憑短信聲音怎麼提升,任憑各種聊天的聲音怎麼呼叫,她陷入了靜默狀態,或者陷入人生理想和現實的激烈鬥爭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