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我醒了,口渴的厲害,爬起來找水喝,發現自己赤裸著。
也不知道是幾點了,我站在診所的大廳裏,沒有開燈,有蚊子不時地飛來。我隨意地拍打著自己的身體,希望能抵禦蚊子帶來的襲擊。
我摸索著,坐在診所的小板凳上,不停地拍著自己。
望著外麵穿過來的一絲絲路燈燈光,我試圖去發現屬於我的希望,或者思路。希望通過這些光,去指明我的出路。
外麵的街道上,不時地傳來急刹車的刺耳聲,燒烤攤醉酒者的鬥天鬥地的忘我囂張聲,以及樓上不同住戶傳來的聲音。
有夫妻生活的幸福聲,隔壁的鄰居又會打開窗戶,直接地和其開玩笑,對方還能做到一邊忙著自己的夫妻的事兒,還能有節奏地回應著;
有夫妻的吵鬧聲,為孩子,為手機,為老人,為生意,隻要一吵架,無論因為什麼,一切都會被扯出來;
有夫妻談話的聲音,盡管生意比較低,但依然會傳來嗯嗯的聲音;
也有其他無法入眠的人,圍在一起隨意談話甚至八卦的聲音,天南地北,國家大事,家庭瑣事,老李家的兒媳婦,老張家的孫子,老仇家的狗,都能成為興趣盎然的話題。
張麗也起來了,她好像根本就沒有睡,就坐起來了,走出臥室,打開了診所裏的燈。她看到赤裸著坐在大廳裏,噗嗤一聲笑了,轉身回到臥室,給我拿了內褲,又拿了一個大褲頭遞給我。
在我穿著的時候,張麗從後背抱著,用臉貼著我的後背。這是久違的情感和親昵,她的手摩挲著我的胸肌和腹肌。
我穿好後,去倒水了,張麗沒有鬆手,就這樣被帶著跟了過來。
我一下就把不熱不涼的水,直接灌進了肚裏,感覺舒服多了,原來發熱的胃,開始漸漸地清涼起來了。但張麗已經在抱著我,從後麵站在了我的對麵。
看著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張麗,已經從當初的小S型號,在歲月的磨蝕或曆練中,變成了XXL型號的,大大的寬鬆的睡衣,都無法遮掩她豐滿的身體。
我禁不住有些動容了。我憂傷的是,這麼多年,把一個身材苗條的小姑娘,變成了一個豐腴的婦女,改變這麼大,仿佛是我做下的孽,把她變得越來越不漂亮了,越來越老了;我感動的是,這麼多年,我在她的心中,一直是一個大哥和愛人統一的角色,就這樣風雨同舟,或許憑借她的容貌,可以有更好的歸宿,卻最終落到我這個“唯一”一個沒有被分配的人的手裏!
我不禁抱住了她,盡管兩隻手想環抱有點吃力了,但相互的信任、支持和默契,讓我感覺無比的踏實。
我的手,很自然地甚至是習慣性地伸進了她的睡衣裏。其實,在我們日常休息的時候,我的手都在她的身上或胸部,我們都是這樣相互愛著存在著。張麗的眼裏,都是愛的火,我願意接受甚至被這種火焚燒的粉身碎骨。
於是,在診所的大廳裏,張麗輕輕地關上了燈,在黑暗中,我脫掉了她的睡衣。我們試圖在板凳上,在診所的小床上,可是一次兩次三次,我滿身的汗水,幾乎要讓自己虛脫了,還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