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禿子叔,出事了。”李格神情嚴肅地說,王青很是害羞為難。
“怎麼啦?”我嚇壞了。
“她懷孕了。”李格繼續嚴肅地說。
“這是好事呀,回家吧,準備生呀!”我樂了。
“還笑呀!”李格有些急了,打了我一下。
“她老公半年不來一次呀!”李格趴在我的耳朵上說。
“啊,這,這與我沒有關係呀!”我是真害怕了,怕再沾上自己。
“你個笨蛋,現在是必須做掉,你能不能帶著去呀!”李格很是著急,王青開始哭了。
“哎呀,這是個大事呀,現在,計劃生育都開放了,但是想流產,哪個醫院敢接收呀,真是的,再說了,你讓我帶著去,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,真是的!”我害怕了小聲地說。
“你個笨蛋,張麗嬸子不是醫生嗎,不能找找熟人嗎,笨蛋!”喜芳急了,她打著我的光頭說。
我為難了,的確不知道如何辦好,就小聲地嘟囔著:“哎呀,做事的時候隻想快活了,怎麼不想後果呢,或者是做好措施呢!現在哭有什麼用呀!”
喜芳好像聽到了,又打起了我的光頭,“說啥呢,說啥呢,你再敢亂說,我們都說是你的事兒,讓你有嘴說不清!這個事兒,必須幫忙!”
我沒有直接答應她們,“這樣吧,明天讓你張麗嬸子帶你們去,讓她帶著你們去找她衛校的同學,看看有沒有在婦產科幹的,這樣總行了吧!”
她們幾個商量了一下,“禿子叔,這事兒,你可一定要幫忙啊,這事太大了,既關係到王青的名聲,更關係到她的家庭,不然,會鬧出人命的,禿子叔呀,你既要幫忙,也要保密啊!”趙愛萍非常嚴肅地說。
我真有點煩了,更多的是害怕,“哎呀,我還害怕沾包呢,還說這事兒,你們跟著我們幹活這麼長時間了,你們不知道我是啥人嗎,真是的!”
晚上到家,摟著張麗,我感到很是忐忑,“張麗呀,你說,她們這些小媳婦呀,真不知道該怪誰,都這麼大了,不知道采取點措施呀,現在這事兒,鬧的。”
張麗也歎息著,“不要說兩地分居的了,你看看咱這鎮上,就是兩口子在一塊的,還都相互偷吃呢,這個社會的開放,真是的,哎呀!”
第二天,我與張麗直接在店裏等著王青了。
趙愛萍陪著她們,就去了醫院,臨出發的時候,張麗非常嚴肅地說:“嬸呀,也知道你們難,但千萬注意身體啊,這一輩子早著呢,現在的社會啊,就這樣,作為一個女人也理解你們,的確不容易,以後啊,唉,千萬注意啊!”王青哭著點著頭,趙愛萍的眼睛紅紅的,也不說話。
此後的三天裏,她們都沒有來,電話裏說是在家照顧她呢。
我隻是感覺心裏不舒服,其實,她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呢?
分不清,這儼然是一個嚴肅的社會問題,無法忽視,卻難以有效、長期地解決。畢竟,農民工與留守婦女都是一個一樣巨大的群體,他們的身心所遭受的寂寞、空虛等,都是現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