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鬧大了,不僅報警了,王青婆家的人,王青娘家的人,能來的都來了。和村長的整個家族形成了兩個對峙的陣營,盡管警方來了很多人,但依然無法阻止雙方的憤怒,直接就打起來了,雙方都有人受傷,也都有人被帶走了。
王青和村長都被送到了醫院裏,王青被警察銬起來實施監管了,村長被送到了ICU了。
聽到這些,我和喜芳、李格,都安慰趙愛萍。“別哭了,我同學是咱們鎮派出所的,我們一起去打探一下情況吧。”
我們一起去了派出所,走到的時候,孫誌正忙著呢,忙壞了,也沒有空理我,我隻好和她們各自回家了。
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,孫誌給我打電話了,“喂,張揚,你來吧,想知道啥事,隻要是能說的,我都告訴你!”
我去了派出所,盡管夜漸漸深了,還能遇到一些神神秘秘地村民。
派出所裏專門開辟了一間屋子,就是用來接待王青那莊上的村民的。
我漸漸地了解到,那個村長就是個村霸,欺男霸女的,主要是家族人口多,勢力大。
雖然,在事情剛爆發的時候,雙方家族以對立的形式進行了所謂家族榮譽的“打鬥”。但當事態平息以後,村民們還是站在良心上,去維護王青了。由於受到村長“侵犯”的人,不止王青一個,大家早都恨之入骨了,更多一些婦女和家庭的人,帶著自家的人,去派出所報警了。
這些人以女性居多,這個村長不僅其他姓氏家族的婦女,就連自己姓氏本家的嫂子、弟妹和同輩姐妹,甚至侄女也沒有放過。
也就在村長被搶救當夜,公安機關就根據情況,對還在昏迷中的村長采取了強製措施。
我很是鬱悶地回到了家裏,向張麗介紹了情況,“哥,明天,你買點東西,去王青家看看吧,怪可憐的。”
第二天,我去了王青的莊上。在我還沒有走到的時候,就見到很多電動三輪車、機動三輪車,以及一些小車。聚集的村民,他們已經跨越了姓氏家族的所謂“榮譽”了,秉承著善良的風俗和人性的善意,凝聚起來了。
盡管昨天,可能還打的頭破血流,甚至有的人還纏著頭,就和大家一起,準備去派出所、鎮政府和縣裏去給王青求情了。
我沿著人群的邊緣,小心地問著路,去了王青的家,原本一個比較豪華的農村小別墅,坐落在其他的小別墅中間,我輕輕地推開了比較氣派的大門,院子裏跑著兩個滿臉淚痕的小孩,還有一個看似八十歲左右的老太太,“大娘,這是王青的家嗎?”我提著兩箱奶,小心地問著。
她非常警覺地看著我,甚至充滿了敵意,我隻好繼續介紹著自己,“王青跟我在城裏幹活,我就是那個張禿子,大娘你看,我就是張禿子。”我拿掉了自己的棉帽子,她看了一下,就哭了。
她顫巍巍地走過來,抓著我的手,“唉,她叔呀,我們王青冤枉啊,你是好人呀,謝謝你啊,我們孩子太可憐了!”
我也是有點感動了,能清晰地看到在王青家小樓的門口,還有一些黑色的血跡,“大娘,別哭,我看你們莊上的人,都去求情了,相信法律會給個公道,別哭啊,保重身體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