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農曆21的時候,王青的大哥和三哥來了,直接把王青接走了,他們走的時候,神神秘秘地說著什麼,能看出來,這兩個哥哥是真心的關心她的。
在晚上七點多,王青才回來。張雪等著她吃飯呢,她看見一桌子的熱氣騰騰地飯菜,她忍不住就哭了。
“哎呀,青呀,哭啥,抓緊吃吧,咱都在一起幹活這麼長時間了,別苦兮兮的,日子會越來越好的,看開點,我哥是好人,絕對的大好人,誰都欺負他,他一定不會虧待你的,嘿嘿嘿,吃吧!”張雪微笑著說,但王青還是想哭。
在王青回到住處的時候,看到不願意出的角落裏,他的前夫依然穿著黃大衣,蜷縮在哪兒好像睡著了,是的,睡著了,頭耷拉向了左邊,依著牆,那些鄰居都熟悉了,也不再計較什麼,也有人向王青指點著,意思是:他又來了。
王青沒有理他,輕輕地開開門,輕輕地進了門,輕輕地關上門了,輕輕地打開了燈,輕輕地倒了一點酒,輕輕地打開了安眠藥的瓶子,輕輕地吃了一粒,就開著燈,眼角流著淚,似睡非睡地躺下了。
從這以後的兩天裏,王青幹活總會發呆了,甚至會時不時地砸著自己的手。
“青呀,就別幹了,給你放假了,反正,我們再幹完這兩天就不幹了,該過年了,休息休息吧!”吃午飯的時候,我對王青說,她卻隻笑一下,什麼也不說,但吃飯的節奏,明顯地看出來了,她又遇到了什麼挫折。
我讓趙愛萍偷偷地聯係了王青三哥,“喂,我是張禿子,王青的老板,她怎麼啦,跟你回來後,就情緒不對啊!”我和他通話問到。
“唉,她說自己難受,我們就帶著她去了徐州檢查,醫生懷疑可能是乳腺病,可能是乳腺癌,現在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,唉,能愁死,真是的,我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,唉!”王青的三哥說著的時候,都快要哭了。
“唉,她的壓力也太大了,能這樣堅強地堅持跟著我們幹活,都不錯了,生病了也正常,你們能瞞就瞞住,不然的話,她可能就崩潰了,有啥事兒,及時和我聯係,咱們雖然非親非故的,但也不想看她就這樣毀了,好吧!”我對王青三哥說。他千恩萬謝地同意了。
我偷偷地告訴張雪,讓王青的前夫把她的孩子帶來。
第二天,王青的前夫帶著兩個孩子來了,他們怯生生地看著我們,也怯生生地看著王青,張雪悄悄地走到了王青跟前,塞給她五百元,“去吧,帶著孩子去吃點喝點,到遊樂場去玩玩,這些省著點應該夠,去吧,反正,該放假了,明天咱就結束了,你提前,工資照開,去吧,嘿嘿嘿。”張雪推著王青,示意王青前夫帶著她走。
趙愛萍和李格他們也推著王青跟著前夫走,兩個孩子也鬧著走,王青就上了前夫的電動三輪車,看著他們母子三人在後麵開心地笑著,歡呼著,嬉鬧著的身影,張雪她們四個相互攙扶著胳膊,都哭了,其中,有同情,有欣喜,有祝願,有心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