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了我姥姥家,幾個舅舅都在呢,幾個妗子,眼睛瞪的像牛眼一樣的大,看著我們拿的東西,姥姥非常高興地笑納了,我們很快就回家了。
在出了大舅家的大門以後,娘就幽幽地說了,“唉,拿這麼多,不知道你姥姥能吃到幾口,唉!”
我們心裏都清楚,我們拿這些禮物,其實都是做給舅舅們看的,姥姥最起碼在幾個兒子跟前,暫時地會收獲一點尊嚴,或者更好一點的照顧吧。
我們回到了家裏,爹正在大門口和人吹牛呢,一群人圍著我爹,我直接走向了他們,笑著和大家打了招呼以後,拿出我的手機,打開了免提,“喂,老二,我和咱爸有分工,你的家是把打掃,老三是我打掃,咱爸一天到晚的吹牛,不給你幹,我自己也幹不了,我還有診所需要打掃,你給咱爸打個電話吧,我聽說,他整天站在門口,烤著火吹牛,掛了,啊,你要不打電話,交代好,你回家來,就睡在灰塵上吧!”
大家都看笑話呢,“三叔呀,哈哈哈,你一天到晚的欺負揚揚,哈哈哈,你接著吹,看等會,老二回來不收拾你,哈哈哈。”
我爹尷尬地笑著,我又撥打了老三的電話,打開免提,“喂,老三,我和咱爸是分工好的,你家是他打掃,他一天到晚的吹牛,不幹活,我忙的很,也忙不過來了,你回家後,自己收拾吧,我忙著呢,我先掛了啊,對了,別給咱爸說,說是我給你說的啊,不然,又該揍我了!”
爹也不笑了,尷尬地向大家招招手,就走了。
我急忙騎著電動車回診所了。
在我回家的路上,遇到了王青,我非常驚訝,“王青,你這是······”
王青笑了,其中,既有開心,也有無奈,兩個孩子一前一後地坐在電動車上,“回家,回我原來的家,過年了,這兩天在家過!嘿嘿嘿。”
我笑了,但又感覺不安,急忙下車,從口袋裏掏出200元,一個孩子一百元,王青非常難為情了,“禿子叔,你這,這······”
我笑著上車了,“走吧,加油啊,堅強啊!”我走遠了,回頭的時候,看王青還停在原地呢,好像在擦眼淚呢。
看著王青開始走了,去急忙給孫誌打了電話,告訴了他情況,他說:我做的很對,有什麼情況及時溝通,確保王青的安全和處在監管的視線內。
王青剛到家,打開大門,王青的前婆婆就罵著過來了,隨後到家的就是新上任的村幹部,他帶著米麵油和一塊豬肉就來了,“青呀,回家過年好呀,叔給你送東西來了,也不接接我,嘿嘿嘿。”
王青的前婆婆罵著:“賤貨,騷貨!”
王青聽著很是尷尬很難堪,這個村幹部也看出來了,一把就拽住了王青的前婆婆,抓住她的衣領子,指著她的鼻子,“我警告你,陳三白,王青,誰敢罵一句,我就打掉她的牙,她現在警察監管,村委會協管,誰要再敢罵她,我就揍她,滾!”新村幹部說著就把王青的前婆婆推出去很遠,還差點摔倒在地上,她看了一下王青,指點著,嘴唇動著,不停地轉身,不停地嘴唇動著,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