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快九點的時候,我給街坊段三打電話,問他,大姐他們走了沒有,他說:都走了!
我、張麗和兒子打開了卷簾門,去了街上的小吃店去吃飯了,那些還沒有睡著的街坊,看見了張麗都伸著大拇指,張麗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哎呀,獻醜了,獻醜了,嘿嘿嘿!”
很快,我們吃完了飯,回到了診所,當我們剛打開卷簾門的時候,突然有一個人跑進去了,站在了客廳裏,我們打開燈一看是張雪,“幹啥呀,鬼鬼祟祟的,連個招呼都不打,小心我揍你!”張麗一看是張雪還想生氣呢。
張雪急忙走到張麗跟前,“哎呀,嫂子,你這樣,整天凶神惡煞的,小心,將來你兒子介紹對象,不受打聽,人家一聽,這閨女的老婆婆,是張飛,動不動就打架,這哪行呢,嘿嘿嘿,好啦,好啦,你的光輝事跡,和英勇行動,我都知道啦!”張雪笑著撒嬌著拽著張麗做到了客廳裏。
張麗笑了,“你要來,我連你也一起揍,真是的,太欺負人了,我們都不是親生的了,還來欺負我們!”
楊強也過來了,提著很多的禮品,一看那些標識都是省會帶來的,我知道,是大姐和老二老三帶來的。
張雪笑了,“行啦,你差點把三哥打死,真是的,頭皮縫了五針,真是的,太狠啦!”
張麗又氣了,“是他先打的我,他應該打我,我有錯嗎?”
張雪笑了,“哎呀,行啦,打斷骨頭連著筋呢,都是兄弟之間,打了就打了,鬧了就鬧了,別生氣了,再說,二嫂三嫂,不都向著你嗎,現在都在家吵咱爸呢,你也消消氣吧,真是的,別和誰鬧的都跟仇家似的,這家庭內部矛盾,都鬧成的敵我矛盾了,多大點事兒呀,嘿嘿嘿。”張雪撒嬌著說。
張麗笑了,“我告訴你,你要是這樣說的話,我也就不氣了,太欺負人了,能氣死!”
張雪繼續笑著,“嫂子,畢竟啊,這事兒也出了,鬧也鬧了,打也打了,不能是仇家吧!”
張麗又氣了,也感到委屈,就哭了,“張雪,這麼多年,你都看著呢,你說,你大哥我們委屈不,咱爸這樣作害你大哥,我們說過一句嗎,到現在都四十多了,無論是對錯,無論在什麼場合,說打就打,說罵就罵,我們幹了家裏的這麼多活,要過一分錢嗎,埋怨過一句嗎,唉,能氣死!”張麗說著的時候,才真正地展現了女性陰柔的一麵,“嚶嚶”哭起來了。
張雪也哭了,捂著臉,我不知道為什麼,“嫂子,別哭了,我都理解你,要不是你們幫我,我不知道我的日子,過成啥樣呢,天晚了,雋才,明天還要上學,你們先休息,我就擔心,來看看你們。”張雪哭著說。
張麗也感動了,擦著眼淚笑了,“這小姑子,還算回事兒,回去吧,天黑了,路上慢點!”我們一起把張雪和楊強送到了街道的路口。
我們躺下後,張麗躺在我的臂彎裏,哭了,“哥,對不起,讓你難堪了,這咋收場啊!”
我笑了,“你也沒有吃虧,沒事兒,無論怎麼樣,我都支持你,隻要你高興了,再說,咱沒有錯,隨便他們怎麼著吧,睡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