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態鬧大了,死了三個,傷了五個,還有兩個嚇的心髒病犯的。
幾家的家屬們,幾乎是頃刻之間,就用各種手段,把從東往西的路給堵上了,我也急忙帶著高升去看病了,並給高書記打了電話。
這些老人的家屬,與其說是憤怒,不如說是在攜屍多要挾一些賠償款罷了。
最終,在警方的強力介入下,這些屍體才挪走了,我們也不知道最後的處理結果。工地的大門在裹著紗布高升的工作下,又繼續開門了。
我以為這樣的事兒,就結束了,誰知道在交通事故結束後的第五天,工地的大門口,先是被誰卸了一大車的沙子,我到處打聽,就連飄飄也不知道。
我又組織一些建築商的工人和高升,用了一天的時間,才騰出剛剛能過開大車的空地來。
第六天的一早,來了一群穿著孝袍子的人,在門口搭起了喪事的大棚,還放上了畫圈,男人大聲地叫罵,女人大聲地哭喊著爹娘。
我告訴高升:“這樣的事兒,別出頭,我和飄飄聯係,你千萬躲著點,別再傷著你了。”高升就鎖好門進了門衛室,通過窗戶看著他們。
他們就一直叫罵著,打砸著大門,對於送貨和拉機械的車,上來就是放棄和砸,對司機是抓著就打。
在我想給飄飄打電話的時候,我的手機響了,是飄飄打來的,我簡單地向飄飄介紹了情況,飄飄告訴我:躲著點,別傷著自己了,她會處理!
但此後,一點動靜都沒有了,那些鬧了一天,該吃飯吃飯,該休息休息,晚上還留下兩個人睡在棚子裏。
我和高升都餓壞了,就連我帶來的零食都吃完了,最後,還是張雪從東牆給送來的水和吃的。
第二天,飄飄依然沒有動靜,還是張雪給送的吃的。
第三天,飄飄連個電話也沒有,我也不好意思催,也害怕她過度焦慮對胎兒不好,簡直要急死了。
我在辦公室裏躺在辦公桌上睡覺,高升則趴在門衛室的桌上睡覺。
在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,我突然聽到巨大的“轟隆”聲,就像發生了地震一樣的,一下子幾十人就推倒了大門和大門附近的圍牆,拿著鐵鍁把就衝過來了,對著活動板房就是狠狠地砸,我拉著高升死死地躲在辦公室裏,從裏麵抵著門,他們就從外麵撞門和砸門。
終於,我和高升都被他們拉出來了,有人叫到:打!
我倆就不知道怎麼樣,被圍著的人給踹倒了,然後,就是像雨點一樣的腳踢,我和高升都抱著頭,也不敢叫,任憑他們怎麼樣了,在我感到快絕望的時候,聽到了兩聲“啪啪”的響聲和警笛聲,我知道是槍聲。
“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凶器,抱頭,蹲在地上,不然,就開槍啦!”有一個喇叭叫喊著。
緊接著就是人叫喊的,“蹲下,蹲下,蹲下······”
我被人攙著慢慢地坐起來了,看著烏壓壓的警察,全副武裝,都抱著衝鋒槍呢,高升也被人抬上了救護車,我也被攙上了救護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