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菲菲家出來時,我感覺自己失去了靈魂。
我當初的預感,逐漸從一個好奇的念頭,開始成為了一個現實了。從菲菲的焦慮和語氣,我知道,這絕不是玩笑,讓一個女人做出托付自己孩子的絕對,這該是到了什麼樣的處境呢?
但我是個懦弱的人,甚至是窩囊的人,不知如何是好,尤其這段時間,老是挨揍,心裏的確受挫。想著事態的嚴重性,卻又必須堅強起來,完成她的托付。
回家了,我還是沒有忍住,把什麼都告訴了張麗。
張麗也害怕了,“哥呀,這到底是啥人呀,這麼神秘,唉,肯定遇到大難處了,不然,誰家的孩子,舍得讓一個陌生人照顧啊,唉!”
看著寫作業的兒子,我的心裏很是難過,感覺自己的肚子突然劇烈地疼起來了,急忙跑進了衛生間,卻什麼也拉不出來,整個肚子疼的翻江倒海的,但一會兒就過去了。
疼過之後,整個人就好像虛脫了一樣的,全身無力的。
從廁所出來後,張麗看著我說:“哥,你臉色不對呀,怎麼這麼白呀,生病了嗎?”說著用她的臉,貼在我的額頭上,“不熱呀!”
兒子傳來一句嫌棄的聲音,“唉,想親就親,裝的,跟真的一樣,真是的!”
我想笑了,但感覺很虛弱,張麗生氣了,“滾蛋,就你心眼多,你沒有看見你爸爸不對勁兒嗎,要你這樣的兒子有啥用啊,真是的!”
兒子對著我們伸了一下舌頭,又笑著寫作業了。
當最後一個病人走後,張麗對我說:“哥,咱上街轉轉吧!”含情脈脈地看著我,我笑了。
我們隨便在街上走著,遇到了一些熟人:
“禿子呀,今天這麼閑啊,還帶著美女,哈哈哈!”
“禿子,你那些相好的美女呢,這段時間,咋沒有找到家來的呢,哈哈哈,麗麗,這段時間沒有揍你吧,哈哈哈!”
“禿子,聽說,你又辦了個廠子,真厲害呀,咱街上,你是最大的款了吧,哈哈哈!”
我們一路和熟人玩笑著,每當有人說的時候,張麗都大笑著,“哈哈哈”地回應著。
在我們還想繼續走的時候,兒子打來電話了,“喂,快來吧,來人了,一群,掛了!”我和張麗都疑惑了,急忙往診所走了。
到家以後,一看是飄飄、素素、剛子他們,“禿子,剛子說,你被妖精抓走了,我們害怕麗麗想不開,急忙來了,哈哈哈!”素素大笑著說,飄飄挽著素素的胳膊。
剛子和亞楠開著小皮卡來的,剛子正和我兒子鬧著玩呢,把我兒子的臉弄的非常扭曲了,我兒子則用腳踢打著剛子,但無論如何都夠不著,卻一直在努力,大家看著都感覺很搞笑,大笑著,看著。
張麗急忙走向了飄飄,“哎呀,飄飄呀,看來,我這是,真不需要到處找人給張岩介紹對象了,我這姑奶奶是當定了,哈哈哈!”張麗抓著飄飄的手說。
飄飄笑了,“張岩的對象不要考慮了,將來,我兒子的對象,你繼續吧,哈哈哈!”
亞楠也過來了,“姑姑,我兒子的,你也要想著啊,不能偏心啊,哈哈哈!”
張麗另一隻手抓著亞楠,“那是啊,哈哈哈,我這,這樣吧,今天,我請客,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