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九點的時候,我和街坊老李一起去了,畢竟相識就是緣分嗎,送老人一程。
我們走到的時候,老嬤嬤大兒子的院子裏,都沒有開燈,隻是打開了屋內的燈,讓它往外照著。
正好棺材也運來了,我和其他人一起抬進了小樓的客廳裏,老嬤嬤的親人們,都小聲地抽泣著,依舊按照簡化的程序,準備著那些基本的用品。
幾乎都沒有用其他人,老人的兒子和孫子,就直接把她放進了棺材裏,然後,封上了。
農村專門從事喪事兒的人,開著一個拖車來了,把各種架子在棺材的兩邊裝好後,把棺材吊起來,放到了拖車上。
也沒有放炮,就這樣直接拉到了地裏,很順利的就埋葬了。
我回到家的時候,都是淩晨一點多了,張麗還坐在床上等著我呢。
這夜,我們都睡著了,但做了很多惡心的夢。
第二天,我也沒有去工地。
中午的時候,老李和老嬤嬤的三兒子來了,什麼也不說,直接拉著我們三口去了飯店。
老人的三兒子笑著說:“非常感謝你們啊,成全了我們,我們知道你們很窩囊,很委屈,但好人有好報,我們全家老少都記著呢!”他說著舉起了杯子。
我和張麗也舉起了杯子,這次,張麗是一飲而盡,喝完就自己倒酒,然後,又喝完了。我知道,她是壓抑壞了,也知道,用不了幾分鍾,她就會翻江倒海了。
很快,熱菜剛上了第一個,張麗就禿嚕在桌子下麵了,我隻好背著她回家了。
在回家的路上,張麗一大口一大口的酒,吐在在我的脖子裏,後背上,兒子在後麵盡力地托著張麗的屁股,就這樣,我們在大家的笑意中到了家。
我把張麗放在了一張病床上,在她旁邊放了一個盆,隻要她想嘔吐,我急忙就拿起盆,直到嘔吐的是綠水和黃水時,她才漸漸地停下來。
於是,我開始倒水,給她喝,就這樣,我們從午飯的時間,一直這趟了第二天的淩晨,張麗才算醒過來。
她轉過身子,對我說:“哥,我餓了,給我弄點吃的!”
我笑著,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,就急忙去煮方便麵了,很快,我就端到了床前,她笑了一下,顯得很是憔悴了,一邊吹著熱氣,一邊吃著,還不時地看著我,笑一下。
看著她吃的很香,我也感覺到很餓了,就急忙走回了廚房,再下了一碗麵。
看著燃氣灶上藍色的火苗,我的心中暗暗祈禱:別再有事兒了,別再有事兒了,希望能從此平安下來。
但想著李格和王青的遭遇,以及街坊小劉的遭遇,又感到我們是幸運的,有這麼多人幫助我們,而且,我們自己還這麼的堅強。
再想想,從結婚以來的各種困難,我深深地知道:任何困難,隻要咬牙堅持堅持再堅持,總會過去的!
在我一邊想,一邊看著鍋裏的時候,張麗過來了,從後麵摟著我的腰,趴在我耳邊說:“哥,我想了,獎勵你,嘿嘿嘿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