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麗說:“哥,給我拿盒奶,我嚐嚐,這幾年,光伺候兒子了,從今開始,我也要享福了。”張麗微笑著看著我。
我也裝的像仆人一樣的,“遵命,主子,你看看,還要什麼嗎?”
張麗笑了,“哎呀,這他奶奶的,診所不幹了,都不能肅靜一會兒,老是有個狗,在咱們家亂叫喚,能煩死,哈哈哈。”張麗對我笑著說,說的時候,又使眼色了,“滾回你家去吧,好好的去發財吧,你不是賣漁網的嗎,啥時候能把自己的良心釣出來,啥時候你就發財了,哈哈哈!”
那四個年輕人偷偷一笑,第三次駕著老李直接給拉回了他的漁具店,很多的街坊和街上的人,都是很好奇了。
到了老李的漁具店,那些人就站在門口,誰來買東西,眼睛就死勾勾地盯著誰,直到盯到他們不買東西轉身就走為止。
張麗喝完了奶,“哥,走咱到街上轉轉,來了幾年了,還真是大白天的,第一次上街啊!”
我們鎖上了玻璃門,張麗挽著我的胳膊,在其他鄰居的好奇中,打著招呼,我們慢慢地走在街上,走到老李家的門口,就看到六個小青年,並排站在他家店的門口,就像門簾一樣的,把他們兩口子隔在了裏麵,外麵的顧客也進不去。
其他的鄰居,都是遠遠地站著看著議論著,老李的媳婦坐在裏麵,大聲地哭著。
也或許是他們兩口子看到了我們,也或許是其他人提醒了他們,他們一下子就衝出來了,拽著我們,“張麗啊,禿子啊,我們錯了,我們錯了,我們該死,我們該死,我們不該聽人家的話,陷害你們啊,我們錯了,我們該死······”他們說著哭著打著自己的臉。
我和張麗都笑了,裝作無辜的樣子,“老李,你這是幹啥呀,我們都被警察抓了,我們都沒有說啥,你們這是幹啥呀,嘿嘿嘿。”我和張麗笑著,推開了他們的手。然後,張麗笑著對周圍的街坊說,“大家看啊,他們兩口子這是幹啥呀,我們被別人冤枉的都進刑警隊了,你們還欺負我們啊,真是的,唉!”
張麗說著的時候,又使顏色,這些年輕人又把他們拉回了店裏,又像原來一樣的,把他們隔在了店門裏麵,又筆直地站在了門外。
當我們想走的時候,他們兩口子又衝出來了,大哭著,跪在了我們跟前,“張麗啊,禿子啊,我們錯了,饒了我們吧,我們不該陷害你,不該聽那人的話,你們原諒我們吧,我們該死啊,該死啊,該死啊······”他們說著打著自己的臉。
我看了一下張麗,急忙說:“你們這是幹啥呀,我們又沒有說啥,你別這樣逼我們,我們受了這樣的委屈,就夠難受的了,幹嗎呀,幹嗎呀,真是的······”我推開他們的手,就和張麗一起去了小學,一路繼續和熟悉的人打著招呼。
我們走的瞬間,他們兩口子,又被年輕人給駕回了店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