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警察問完話後,我看著在外麵等著的乘客們和司機,我奇怪了,“你們都知道我是誰呀,嘿嘿嘿。”我摸著自己的光頭說。
大家都笑著說:“都逗你玩呢,哈哈哈!”
看著他們,我終於明白了:
人的偽裝,其實,很多時候隻是自己相信了,可能被迷惑的人,隻有自己!
但是,我被警察帶走的視頻,又被人發到網上了,配文說:傑森斯坦森因為違法,在美國沒有人能治得了,還是被中國的警察給製服了。
張麗也很快打來電話了,此時,我們已經上了公交車了,“喂,哥呀,你咋被抓了呀,真是的,做好事,還被抓呀,哎呀,真是的,唉,對了,你被抓了,咋還能接電話呀!”
三個小學生突然趴到我的手機上,一起大聲地說:“老奶奶,你好,老爺爺被我們救出來了,哈哈哈!”
我回到家後,告知張麗我“偽裝”的結果後,張麗笑了,都快憋過去了,“你說啊,這樣裝,那樣裝,裝來裝去的,其實,就是裝給自己看的,大家心裏都清楚,哈哈哈!”
回到家後,我就開始翻我們的箱子了,終於找到了我以前在家穿著幹裝修的衣服,看看還比較幹淨,“張麗呀,就這樣衣服行,誰看見都嫌髒,就這樣好,嘿嘿嘿。”
張麗拿起來,看了看,“你呀,還是小農思想啊,就這幾件破衣服,喜歡,就穿吧,嘿嘿嘿。”
吃過午飯,我穿上了我原來的舊衣服,上麵有油漆的痕斑,有一個個的小洞,穿上了我喜歡的布鞋,把包又換成了我喜歡的破袋子,就這樣光著頭,“改頭換麵”的繼續走向了我的“單位”。
在站台上,小學生們繼續玩著自己的,他們有他們的世界,或說著遊戲,或者男生和女生之間的趣事,或說著自己被老師批評了,以及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家的糗事,不時地大笑著,不時地又會相互地打鬧著。
其他的常見的人,也對我笑一下。
下班了,我上了車,就有小學生給我讓座了,這次我沒有客氣,坐下後,把這個讓座的小學生攬在了懷裏,他看著我笑了一下,還轉身對著我的臉,試探著摸著我的光頭。
他摸了一下,我笑了,他又和其他小學生示意著笑著,很快,一個車廂裏的小學生都擠過來了。一開始,大家很是擁擠,其他乘客也有意見,但當看著這些小學生,擠在我身邊摸的頭時,大家都會心地笑了。
從開始時的,用一隻手輕輕地摸一下,然後,就是把整個小手,放在我的頭上,輕輕地撫摸著,有的小手熱熱的,有的小手涼涼的,他們摸過以後,還笑著看著我,相互耳語著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,我就睡著了。
突然,我聽到了有人在我身邊叫著,“老同誌,老同誌,到站了吧,嘿嘿嘿。”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,笑嗬嗬地叫著我。
車停下來了,大家都笑眯眯地看著我。
就這樣,我迷迷糊糊地下車了,迷迷瞪瞪地回家了。
盡管如此,在從站台到小區的路上,能清楚地意識到,路人們對我好奇感,甚至看著我大笑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