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是抽空繼續去蹲守,想弄清楚:春義兩口子到底在省城幹的是什麼?
於是,我在不忙的時候尾隨他們。
第一次,看著他們上了出租車,我等出租車卻怎麼也等不著,等著了,還是被其他人搶著上了。
第二次,我打開了一輛出租車的門,當我剛想上的時候,有個比較胖點的婦女,一把就把我扒開,叫著讓後麵的小女孩和男孩上車了,她自己卻沒有上,臨走的時候還對嫌棄地說:“農民工,有錢嗎,還攔出租車!”
第三次,我都上車了,還是有人攔住了車,年輕的女孩對我說:“大爺呀,老爺爺呀,我認知你,您就是那個網上抓鹹豬手的英雄啊,我是去麵試啊,我要晚了,就沒有工作了啊,老爺爺呀,您幫幫忙吧,求求你啦······”她哀求著,顯得比較可憐和焦急,我就笑著下車了,司機看著我也笑了,等她上車後,她向我揮著手:“老爺爺,我們去旅遊啦,再見,司機,去機場!”
這每一次,都是我花了兩三天的時間,才等到的機會,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流失了。
第四次,我也不找出租車了,直接等在路邊。看著他們兩口子上車後,我就跑著,在後麵跟著,並記下了車牌號和隨車的聯係電話。
我已經準備好了,盡可能地跑快點爭取跟上車。
但是在下午的晚高峰時間點,出租車根本就沒有我跑的快,我就這樣一會快,一會慢的跟著。
令我,煩惱的是,出租車上高架橋了。於是,我看著方向,問路邊的交警,交警告訴我了方向,我又急忙奔著那個方向跑去,終於,在一個紅綠燈路口,發現了那輛車。
我跑進一看,他們兩口子還在車裏坐著呢。
此時,我心裏暗暗感謝城市的擁堵,讓我有這樣的時間和速度,能不被他們給甩掉。
又過了一個紅綠燈,車在一家名煙名酒店停下,春義非常貼心地攙扶著她。看著他們進店,我終於明白:原來他們在外幹這個呀。看到後,我就走了。不想與他們多聯係什麼,畢竟一切都過去了,再說,我這現在的生活來的太難了,也太突然了,我還沒有完全適應,要先習慣這個城市、這項工作才好。
我也累了,又順著原路,慢慢地往回走了。
一切都明了的時候,心也就安靜了。
肚子的疼痛,又一次泛上來了,就像潮水一般,一次次加劇,一次次地緩解,我就這樣走走停停。
張麗給我打電話,問我:為啥還不到家?
我說:單位有點忙,正在路上呢。
在我正走著的時候,朱可軍來電話了,說是就在我身邊,我站在街頭看著,很快就發現了他的豪車,上車後,他告訴我:“走吧,咱去接張麗和你兒子,我老婆和我女兒,都來了,今後,都在這個城市了,嘿嘿嘿。”
我在車上就給張麗打了電話,讓她和兒子在小區門口等著,很快到了小區大門,卻隻看見張麗,沒有見到我兒子,“張麗,你兒子呢,咋就你自己呀!”朱可軍奇怪地說。
張麗笑了,“我兒子,嫌浪費時間,不願意去,作業多,還要惡補英語呢,不去就算啦,以後等機會兒吧,嘿嘿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