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量也是很傷心的。他一直以來對菲菲念念不忘,成為了他心中一直深藏的痛。
但現在,他是覺得,菲菲可能不在了,隻想趁機搞點錢,就這樣對我采取行動。他們是這樣交代的,我怎麼知道他們不想傷害呢?現在,可以確信,菲菲沒有留下什麼值得信賴的人了。
孫誌根據梁量的違法事實,依據相關法律,認定:因為拘禁我的時間短,沒有造成構成犯罪嚴重程度的傷害,另外,有著主動歸還我的手機和錢包的情節,依據治安管理處罰條例,對他沒進行了罰款的處罰。但需要得到我的諒解。
他是名公務人員,不想讓單位知道,更不想丟掉工作。我沒有說什麼,也不想搭理他,就簽了諒解書。
他在交了治安罰款,寫了悔過書後,就要走了。
臨走時,他非要見我。
在他帶來的轎車裏,他擦著滿臉的淚花,非常痛苦地抽泣著,其他跟著他來的兩個人,也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,想說什麼,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他還是一邊擦淚,一邊笑著說:“我隻知道,人家都叫你張禿子,我也叫你禿子哥吧,對不起啊,對不起啊!”他雙手握著我的手,放在他的額頭上,以表示深深地歉意。
我隻想撓癢,但還是應付性地說了,“就這樣吧,以後你自己珍惜吧,唉,記住,好人好報,可能暫時受點委屈,但最後的結果,都是好的,好好活著吧,唉!”看著他,我真為他感到悲傷,一個漂亮的女人,就這樣被自己道德敗壞的“領導”給糟蹋,還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他放開了我的手,兩隻手輪流擦著不斷湧出的大滴淚水,和他同來的人,給他不停地遞著紙巾,他不顧形象地大聲地擤著鼻涕,擦著眼淚,還用顫抖地聲音說:“事情過去,我們都好好過吧,孩子是命苦了,我是工薪人員,也沒有什麼錢,我想你以後也不會找我了,我很愧疚,是心黑了,還是窮怕了,你保護好孩子吧,我走了。”
很快剛子帶著張麗、張雪和婷婷來了,張麗看到我就哭了,“哎呀,這要受多大罪呀,走吧,先去賓館洗個澡吧,唉,唉,真是的!”張麗扒開我的襯衣,看著我身上被蚊子叮咬的一個個的小包,心疼壞了。
張雪氣壞了,“奶奶的,下次,讓我碰見,我不打斷他們的手,王八蛋!”說著,還捶著剛子開來的皮卡。
孫誌笑著過來了,“哎呀,這是誰呀,在我們派出所,還這麼無法無天呀,哈哈哈。”
我們都笑了,張雪笑著說:“孫大所長呀,你這是咋幹的呀,你看看,我大哥讓人給虐待成啥樣了呀,你還放走人了,真是的,嘿嘿嘿。”
孫誌大笑了,“張雪,你不是會上訪嗎,會告狀嗎,你去告我吧,哈哈哈。”
張雪笑了,“這是你自己說的啊,哈哈哈。”
在我們去縣城的半路上,老祁打來電話了,“喂,禿子呀,你咋回事呀,怎麼弄幾個傻子送到根雕廠了,你是不是喝醉了啊,哈哈哈!”雖然老祁是笑著說的,但其中責備的意思是很明顯了。
這顯然是飄飄讓他打來的,“我說,祁總啊,你英名一世,糊塗一時啊,招用一定比例的殘疾人,對一個企業的社會形象,和實際的稅負都是有影響的,你也翻看相關法規和政策,去看一下,真是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