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晶很是心煩了,“哎呀,哪有那麼多的定位呀,真煩!”
我很耐心了,“你要是真覺得,少了他不能活,這事兒,倒還是有感情的;你要是覺得少了他的錢,不能活,你和誰都不會有結果;你要是在他正忙著,甚至可能被撤職的時候,關心他的身體、吃住和情緒反應,你才是真愛他,你覺得呢,你到底是哪一種呢?”
晶晶更是煩了,“哎呀,哎呀,能煩死,他這幾天,一個電話,都不給我打,到底想幹啥呀,到底心裏有沒有我呀,都是騙子,騙子!”
我有點生氣了,“你呀,你想想,在這種緊急的時刻,你該選擇理解他,支持他,安慰他,隻有保住他的政治地位,你們才能繼續有未來,無論是這種繼續下去,還他離婚和你結婚,你還這樣添亂,你說說,到底,你是為了啥呀,再說了,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時期,你該怎麼辦合適,你認為,是你重要,還是那些井下的工人的生命安全重要!”
晶晶氣急了,拿起手邊的一杯白水,直接潑在了我的臉上,隨即她就後悔了,急忙拿著紙巾給我擦,其他的顧客看著還笑,我笑了,“沒事兒,我再問你最後一句:假如井下有你的親人,你會怎麼想?”
她還在細細思索的時候,我站起來了,“這是最後一次,我不欠你的,對你這種人,我發自內心的瞧不起你,我之所以對你好,是因為我和老朱關係好,以後,你別來煩我,記住,我瞧不起你,有多遠給我滾多遠!”我笑著說著,一口把咖啡喝完,轉身就走了。
我真生氣了,真的看不起她,我急忙走了,提著包,氣呼呼地。
在我走著的時候,我感覺自己的肚子隱隱約約地疼起來了。這種感覺我很習慣了,也了解過程,於是,我慢慢地走到一家商場的門口,找個一個石凳坐下來了,蜷縮著身子,把拳頭塞進肚子中間,擠壓著,在疼痛開始劇烈的同時,我的擠壓也開始發揮作用,就這樣疼痛也漸漸地消退了。
在我低著頭、閉著眼,大汗淋漓的時候,卻有人給我擦汗,一開始,我沒有看,等我的疼痛減輕的時候,我才睜開眼,是晶晶,蹲在我的身邊,用紙巾給我擦著。
我看到她就煩,一把就推開了她的手,“你走吧,以後,咱誰也不認識誰!”
她沒有說什麼,“我不是壞人,你看你,我也是善良的,真是的!”
我急忙捂著肚子就站起來走了,經過這幾分鍾的疼痛,我感覺像幹了一場巨大的體力活,走路感覺腿是軟的,踉踉蹌蹌地走著。
我正走著的時候,有人牽我的手了,我一看,是和我經常一起坐車的一個小學生,她笑著看著我,“爺爺,你病了吧,看你的臉,非常蒼白,我扶著你吧,嘿嘿嘿。”她還蹦跳著。
我笑了,但感覺全力是非常虛弱的,很快地對麵走來了一個年輕的婦女,那個小女孩蹦跳著跑過去了,然後,站在我的對麵指著我說:“媽媽,就是這個爺爺,每天保護我們上車的,嘿嘿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