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想拉,但被爹狠狠地瞪了一眼就退到一邊了。
爹狠狠地踢著三弟,最後,拽著他的頭發,把他拽到了病房的外麵,病房的地板上都是三弟留下的血跡,有血滴,有一道道血痕。
老二兩口子還跪在地上呢,趴在地上痛哭著,爹走到了他們跟前,“老二呀,我知道你們的顧慮,不願意就不願意吧,爹不怪你,能拿出這些錢,爹還是感激你的,我和你娘,還有你大哥,還有雋才和張韻,感謝你,起來吧,你們的心意有了!”爹拉起了他們。
他們兩口子起來後,就哭著出去了,不一會兒,也按著藥棉回來了,“爸,我們知道錯了,我們也抽血了,大哥需要啥,我都給!”二弟哭著說。
爹拍著二弟的肩膀說:“關鍵時刻見真情啊,你們看看啊,這些人,有多少都是你哥幫助過的人,但都是外人,人家都能做到的,你們是親兄弟,為啥就做不到呢,啊,你們怎麼不反過來想想,要是你們有困難了,你們大哥是怎麼做的!記住啊,張雪,張芬,你們都記住,做人一定要憑良心!”
爹終於忙完了,走到了我病床前,抓著我的另一隻手,“我的兒呀,我對不起你啊,委屈你這麼多年,我不想你原諒我,但無論如何,我都要救你啊!”爹哭著說。
我苦笑了,“爸呀,是我對不起您啊,給您添麻煩了,我不孝啊,對不起您啦,您多多原諒啊!”
此時,病房裏哭聲一片了,連來的醫生和護士也聽著偷偷地走到門外,擦眼淚了。
爹是趴在床上大哭了,使勁地捶著床,捶得咚咚的響,我抓住了爹的手,我感覺我使了很大的勁,但還是拗不過爹,此刻,我才知道,我有多麼的虛弱了。“爸呀,生死有命啊,等我走了,你千萬要照顧好雋才和張韻啊!”
爹此時就崩潰了,癱倒在了地板上,捶著地板大哭著,“我的兒呀,我的兒呀,我的兒呀,我對不起你啊,對不起你啊,我該死啊,我該死啊,我的兒呀······”病房都是哭聲。
當大家都在極度的悲傷中時,有人開門進來了,這個時刻,張雪突然拉住了爹,“別哭了,別哭了,來人了,來人了,······”張雪一邊擦著眼淚,一邊使勁地拽著爹。
爹也意識到了,可能來的人比較特殊,於是,劇烈地抽泣著,慢慢地爬起來了,他爬著的地板上都鼻涕和淚水,我們看到是春義兩口子來了,“哥呀,感謝你曾經幫助過我們兩口子,無以回報,我們也化驗了,需要啥,盡管說,隻要適合,我們一定支持,嘿嘿嘿!”春義害羞地笑著看著大家。
爹很激動了,聽著就哭著給他們跪下了,“感謝啊,感謝啊,感謝啊······”哭著磕著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