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16章 尋金之行開始 (2)(1 / 3)

“哈哈……你這老家夥,看來一輩子就死在這性子上了。”趙國慶被他這樣一說,立即清醒過來,腦海中浮現出馬東強那張倔強的麵孔,心底開了花似的。

陽山坐落在離達布市約五十公裏外,雖然路程不遠,但從達布市到陽山的路卻非常難走,一條勉強可以通過一輛車的羊腸道沿著群山環繞,而且地勢非常陡峭,道路一邊是萬丈懸崖。據當地百姓說,曾有一個馬幫從此經過時,連馬匹都被陡峭的懸崖嚇得不敢挪步,最後隻得繞道而行。

這裏是內陸地區,雖然大部分地區屬標準的內陸氣候,但陽山的氣候條件與達布市又是風格迥異,尤其是陽山山頂氣候複雜多變,白天氣溫最高能達五十度,晚上可以跌落到零下三十度,當地有句俗話稱,“大西北裏走一遭,陽山鬼門轉一圈”,黃金部隊這次進山,麵臨最大考驗就是這裏的氣候條件。

巍巍蒼山,直插雲霄。

一到中午,氣溫突然迅速升了起來,車廂裏頓時像蒸籠一樣,很多戰士開始有了反應,頭昏腦脹,全身無力,有些人甚至歪倒在了車廂座位上。

“媽的,這鬼天氣。”馬東強心裏急得大罵起來,他早知道很多戰士會一時受不了這樣大的氣候變化,他記得有一位戰友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:在大西北這個地方,當你遇到一次困難時千萬不要以為這就是困難,其實後麵還有更大的困難在等著你!

大西北的天很長,亮得早,黑得晚,到了晚上八點,夜幕才慢慢降臨,這時候溫度也開始下降,一陣陣涼風襲來,頓時像突然換了季節。

“還能挺住嗎?”楚飛南低聲問坐在一邊的張魁道,張魁斜靠著身體,臉色蒼白,沒有血色,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。楚飛南給張魁遞了點水喝,看著那副柔弱的樣子,他想,也許自己就是同情。

“喂,我說書呆子,這還沒到目的地,你都趴了兩次……”

說話者是馮峰,這家夥也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,說話大大咧咧的。

張魁內心是清醒的,他在大學課本上就了解,大西北是深牢大獄,如果要想在這裏立足,必須得經過這深牢大獄的考驗,必須得有過煉獄的經曆,否則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。

“放心吧,我沒這麼脆弱,還剛開始呢,怎麼能倒下。”張魁的聲音很微弱,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,楚飛南麵無表情的望著他,他筆直的靠在車廂上,眼神從戰友們臉上一個一個掠過,然後落到了蕭輝身上,蕭輝像在發呆,雙眼無神。

楚飛南想起了剛到黃金部隊的第一天,蕭輝對他說的那句話,腦海中瞬即又出現蕭輝在颶風中奮勇救人時的情景……不禁尋思起來,這家夥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?

經曆了在風吹埡的一次配合協同作戰,楚飛南對蕭輝似乎有了新的認識,以前,他老想這家夥怎麼會當上班長的,這臭脾氣能服誰?

當了這麼多年兵,他明白,每一個士兵都是純粹男人血性的動物。

當了這麼多年班長,他也明白,並非所有人都能當好班長,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好班長。

“可是我比你強,等著吧,有一天我一定會取代你。”楚飛南直視著蕭輝的眼睛,在心裏默默的說道,雖然他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班長,但麵對一個並不一定比自己強的人,或者說並不如自己眼的人來站在自己頭上,那絕對是種恥辱。

蕭輝收回視線,看著從自己腳下逐漸延伸出去的狹窄公路,他的思維如同一條沒有止盡的曲線,無限伸展,又永遠沒有終點。

在這種顛簸狀態下,他突然有一種迷迷糊糊的感覺,從來沒有傷情細胞的他,確切的說,是從來不願意回憶的他,居然想起了一些事情。

他想起了自己從小吃百家飯長大長大的貧困村莊,想起從來也不曾親眼見過的父母模樣。父母在他兩歲時相繼去世,五歲時養他的爺爺也離開了,然後被一位好心的老人收留,他記不清自己的童年是什麼樣子,也沒有一個朋友,沒有歡樂,沒有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