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18章 無情的殺手 (2)(2 / 3)

“你……當兵的哪個不會罵人?你罵幾句試試,罵啊。”

楚飛南的火氣被張魁激了出來。

張魁仍然垂著頭說道:“我怪我自己,為什麼我們不是同一條起跑線?”

張魁這話刺激了楚飛南的神經。

“在這裏,一切必須靠你自己,記住一句話,沒有人會同情你,隻有你自己。”

夜色漸深,楚飛南想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一些事情,心裏煩亂,便將被子拉起來蒙在了頭上。

他突然想起父親交給自己的那個黑盒子,那張金礦圖在他心裏一直是個結,世界這麼大,到底該從哪裏下手呢?

在他模糊的記憶中,似乎曾經見過爺爺的麵孔,不過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。

爺爺啊,您能給我一些提示嗎?為什麼您在生之年沒有參透這金礦圖的秘密?一想到這些問題,楚飛南便輾轉反側,折騰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眯縫了一會,但總感覺黑暗中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他,使自己像陷入旋渦了似的不可自拔。

在大清國經曆了血雨腥風,楚釗宏漸漸將自己煉成了一個智者,當年在遭遇介縣伏擊後,心灰意冷,當他滿身疲倦的隱居山野之後,便過上了悠閑的田園生活。他多次想自己重新展開對金礦的尋找,但一想起那些如雲煙的曆史,便難以取舍,在他年邁之時,他又想將金礦圖的事情告訴兒子楚雲龍,但楚家遭遇小人窺視,後被山賊血洗的記憶再次使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,於是幹脆將圖紙的事情壓了下來。

民國初年,一夥革命黨人來到了他隱居的地方,他隱約了解到了當今政治局勢,知道大清國已經走向死亡,社會正處於動蕩之時,那時候曾經有過一念之差,想解開金礦圖的秘密,但考慮到社會局勢,這個想法又被自己扼殺了。

在中國處於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,楚釗宏又一度想將圖紙拿出來,但這個想法一拖再拖,直到戰爭結束,文化大革命爆發,在他病逝之時,他才終於想明白一件事,這張金礦圖的秘密如果真的被他帶進了墳墓,那將是一個永遠的遺憾,也愧對了皮爾士的一番好意,所以,他便將希望寄托在了後人身上……

不過,這些都是他內心的想法,楚雲龍不知道,楚飛南更不知道這些了。

夜,靜默得像一麵鏡子,反照著天幕,透視著人間的一切歡樂與痛苦。

陽山的夜,此刻更像懸掛在宇宙的幕布,靜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
楚飛南的思緒正在天馬行空的翻飛,突然被一陣斷斷續續的爭吵聲打斷。

“噓,大家小聲點。”

可是爭吵聲越來越低,既而便什麼都聽不見了,楚飛南感覺視線越來越朦朧,不久便進了夢鄉。

過了很久,蕭輝回來時,有戰士低聲詢問發生了什麼事,他不耐煩的嗬斥了一聲:“沒你的事。”
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霧還未散開,大家便被一陣哨音從睡夢中驚醒。

“天哪,我還以為做夢呢。”

戰士們從被窩中爬起來,急匆匆的衝出門,蕭輝和馬東強已經站在門口了。

“快、快,都給老子跑快點。”馬東強聲音裏充斥著不快。

“報告。”張魁最後一個衝出宿舍,當他來到門口時,戰士們都排好了隊。

“真不知道你小子的軍事素質是怎麼過來的,歸隊。”馬東強掃視了隊伍一圈,然後厲聲說道,“當兵的沒個兵樣,上戰場第一個死的就是你,你們別以為出了黃金部隊的大門就可以自由了,從今天開始,每天早上必須按部隊作息時間作息。班長,出列!”

“到。”

“帶領所有人沿著林子來回一趟。”

蕭輝喊起了口令,戰士們在寧靜的樹林中劈裏啪啦的跑遠了。

馬東強望著遠去的隊伍,直到看不見蹤影了,才收回目光。